半晌儿,郝芳芳方才放开闻人七的手,语气缓了下来,带着几分和顺之意:“你方才说的未了的苦衷,是甚么?”
郝芳芳一愣,抓住了闻人七话中重点,赶快道:“你又要走?”
“作为青葭村将来的村长不会。”何青石收回了眸光,转而望向闻人七,唇角微勾,“但作为一个朋友,我会。”
“青石哥,你放心。”闻人七走至何青石身边,看着院中一派其乐融融,轻声道,“我不会突破青葭村的安宁的。”
“但是……”郝芳芳是聪明的,瞄了眼站在院外守着的王方,“与他们有关?”
“总要在我走之前把最首要的人托支出去。”闻人七眨眼一笑,故作奥秘:“你就等着抱回美娇娘吧!”
说完不再理睬何青石,背动手大摇大摆的朝正剪红纸扎灯笼笑得高兴的女人们走去。
“恼羞成怒啦?”闻人七厚起脸皮来郝芳芳那里比得上,任凭老友的拳头砸在身上,也不躲,直接发起道,“我看啊,就趁着过年,大年月朔,好日子,把这事定了吧。”
中间的女人笑着拍了下跃跃欲试的小桃:“如许不对,从这边开端。”
坐到老友身边,闻人七抽了一张红纸比齐截阵,笑眯眯地开口:“芳芳,你福字剪得真都雅。”
“那是因为我终归要返来。”闻人七这话似在私语,轻吐在郝芳芳耳侧,引得老友一怔。
小桃向来没打仗过此类手工活计,只是糊个灯笼便镇静万分,瞧见有人手巧小巧,竟能剪出标致的福字和斑纹黏贴在灯笼上,更是恋慕不已,一会儿吵着要学这个,一会儿吵着要学阿谁,她又能将几个女人的心机都听在耳里,话都如蜜糖一样甜,听得几个女人眉开眼笑,直呼小七的这个朋友坦直敬爱。
“如果我不管,青书那小子大抵要记恨我这个哥哥一辈子了。”何青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