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从未探听过她的名字,但这点还是有信心不会弄错的。
窦尹目送他拜别,转返来问韩陌:“这名单是如何回事?三年前这桩案子,固然伤亡很大,但是工部早就勘察定案了,也做出了该有的抚恤,如何眼下又要核实哀鸿?”
韩陌冷哼。转而他站起来:“我会先去查实。”
苏婼望着茶盅,半刻后昂首:“苏家那里比得上镇国公府气力薄弱?家父虽说官位比大人高,论起底气,也不如大人这么足啊。此案背后必然触及很多人,不瞒韩大人,我是不敢禀报家父。这类案子,也只要韩大人才扛得下来!”
韩陌皱了下眉头。随后哼道:“她还‘弱’?她如果弱,人间只怕就没有泼妇了!”
衙门里本日已经没有再去的需求。镇国公府这边,窦尹和宋延都已经在安庆堂等着韩陌。
韩陌缓缓抻身。
韩陌先在窗下站了半晌,然后才把怀里苏婼写的那张名单递给他:“这是三年前南郊河坍塌致死的一批哀鸿的家眷,你去查查,这名单上的人与丧生的人是否对得上号?”
担忧他执意要带走苏祈是真,但合作之事也不能说假,不然,她如何会俄然之间信手写得出那么多名字呢?
窦尹迷惑:“那不对啊,我所探听到的苏家大女人,不但和顺贤淑,温馨斯文,与其弟苏祈的干系也并不好。姐弟俩是同胞一母生,其母已颠季世,按说苏婼当尽长姐之责对他停止管束,但她竟然并未对苏祈有甚么束缚。她如何会二话不说冲撞世子,并且还对苏祈耳提面命?”
下了楼梯,韩陌在檐下转头往上望了一眼,然后才上马拜别。
扶桑抚着胸口:“好险,差点就让韩大人给拿捏住了。还是女人聪明!竟然想出了这么个主张对付了畴昔。”
苏婼如果利用他,他再清算她不难。但如果事情是真的,却让他忽视了畴昔,那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
等他进门坐下,宋延先问道:“世子可曾探得甚么?”
“韩大人固然去。”
这说法倒似合情公道。
宋延看了一眼名单,又看了眼他:“我这就去。”
窦尹道:“苏婼?”
说完他道:“明日与我去趟工部。”
韩陌扭头:“你也熟谙?”
韩陌交拢十指,说道:“是苏祈的姐姐。”
窦尹打量他:“苏女人是如何说的?”
窦尹道:“是甚么人报的案?可靠吗?”
“韩大人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