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吹灰之力翻开了柜门,很快他也顺着精确的分类找到了目标。
杨夫人与陆夫人相视而笑,然后看向韩陌。
衙吏是个老油子,晓得人家那但是亲父子,并且,这还是秦获独一的嫡子,他如果不能进他老子的地盘那就奇特了。但他还是意味性地把秦烨引到门口,顺道看了看公事房里,确切没有甚么要紧的物件落在外头,这才分开。
秦获闻言道:“那上游确切葬有几座公主与皇子。不过,那几座陵却都是初期所建,彼时朝廷崇尚俭仆,应当没甚么陪葬。”
“恰是。”韩陌颌首,“我已经着人刺探得很清楚,南郊河的上游葬着很多前朝宗室后嗣,这枚印,定然就是借着那场大水冲出来的。”说完他抻抻腰,又道:“那场大水能把这么一枚小小的印给冲出来,必定别的陵墓也有损毁,冲出的宝贝还不知有多少?而这几年靠着这笔买卖发财的宵小,只怕也有很多。”
秦获可算是看出来了,今儿这个局就是为了那份檀卷,到这份上,他也懒得究查了。宝鉴完了,韩陌一走,剩下两个女眷,他呆着也没意义,便起家道:“我府里厨子今儿恰好有炉新烤的烤鸭出炉,去了衙门,我也归去赶口热乎的。——刘诚,回府去找王福,让他把书案后那串锁钥给你,送到衙门来。”
她当下跟游春儿道:“你去工部衙门外后巷策应一下,跟秦烨的扈从接个头。”
秦获沉吟点头,然后道:“那此事我能帮上世子甚么忙?”
这么说来公然不出她所料,韩陌直接寻上了秦获,另有镇国公夫人在场,秦获还能抹开这个面子才怪!
秦获在工部衙门里已呆了八年,在他四周当差的衙吏把他们家的干系都摸了个滚瓜烂熟。看到秦烨到来,立马有人忙不迭地迎上:“秦公子,您来见大人么?大人今儿不当值。”
南郊河这个变乱本来就是走过普通章程的案子,没甚么不能查阅的,就算不是他韩陌要看,随便哪个衙门的官吏,只要持有文书,都能够看。但关头他是韩陌啊,前些日子他跟罗智闹到天子跟前去了,好好的东林卫镇抚使也贬成了一个小小捕头,谁晓得他又想干甚么?
韩陌拱手道:“谢过秦伯父。”
眼觑着他退下去,秦烨立即轻车熟路翻开靠后背的柜子。秦获的书房,包含正房他几近不去,有事都是在这里找他,秦获甚么东西风俗收在甚么处所,他门儿清。衙役天然想不到他要动的是锁住的柜子里的东西。
秦获中啧地睨她一眼,怪她多嘴。
锁钥都已经揣上身,秦烨自不成能让这趟落空了。出得家门他就打发人去知会了苏婼。而苏婼这个时候,恰好获得韩陌与秦获在噙芳园会面,并且还同业前去工部去的动静!
……
韩陌道:“实不相瞒,这是小侄不测所得。前不久我去南郊河四周走了一遭,从本地耕户手上换来的。据他说,他是从三年前南郊河那场大水以后的河床上捡拾而来。”
“我晓得,父亲有份书札忘带归去,挺要紧的,不敢交给下人,特地嘱我来取。你们有事前去忙,我晓得在哪儿,拿了就走。”
“南郊河?”
“说是这么说,作为皇子皇女,总归得有随葬品才像话,不然这帅印又如何解释呢?我猜想这印必定是昔年这位君王将之赐给了后代,然后才使它跟着大水流落到了官方。——真是万幸!这么一件绝世珍宝竟让我撞上了,如果白白让那些不识货的人得了,该是多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