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苏缵点头,“鬼手所出的每一把锁上,都有特定的两个字,说是字,但更像是两个近似鬼爪的标记,以是垂垂人称‘鬼手’。但是咱家曾祖爷被套誉为‘圣手’,他却被唤做‘鬼手’,这是已然要跟我们曾祖爷相提并论的架式了。
苏绶侧首:“如何?”
这件事把本来就揉成团的思惟更加打乱了,的确是突如其来的坏动静。
“甚么奇闻?”他放了茶。
“她与韩陌?”苏绶又看了过来,公然他对这点比较在乎。
“传闻完整没有人晓得。他行迹不定,也没有任何人见过。”
苏绶比及他出去好久以后,方才从桌面上狼藉的几份文书中的抬起目光。
苏绶打量苏缵濡湿了的衣袍下摆,问道:“你从哪儿来?”
“昨日受大哥提示,我白天便去了铺子里巡查,账目倒是安稳,只是我却听得件奇闻。”
“伴计在铺子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触怒了刘园,几乎被赶出去,但是我方才发话留他下来了。”
“是。”苏缵颌首。
苏婼先前虽说对她与韩陌的扳谈有过一番解释,但苏缵明显是没法全信的,只不过他也没有去穷究的需求。韩陌与她之间的身份和本性的差异之大,他们再如何打仗,都不如俄然变得那样灵动刺眼的苏婼来得印象深切。
“另有,莫忘了打发人去都城四周探探,看看有没有别的风声?此事呈现得过分蹊跷,让人难以置信,因此不解除有人兴风作浪,故弄玄虚来打压苏家的名声,从而达到混水摸鱼的目标。若果然如此,那凭他在苏家眼皮底下肇事,苏家也定要使脱手腕来让他晓得短长不成!”
苏绶端茶看他半晌,说道:“我们天工坊用于官方的锁器,最上等的锁器也不过两三百两银子一把,三五百两银子锁竟然也有人趋之若骛,这伴计那里听来的大话在那儿胡说八道?”
苏缵拖来把椅子,在他案旁坐下,而后望着他道:“先前铺子里的伴计说,都城这两个月俄然冒出来个锁器妙手,专门给城中大商贾定制锁器,这也就罢了,关头是他制出来的锁,工艺极高,现在已经在城中商贾当中垂垂传开了!按照锁器难易不等,他收取三五百两银子的酬谢,世人也趋之若骛!”
苏缵不肯节外生枝:“应当只是偶遇,不知如何就熟谙了。刚巧我赶上,就让婼姐儿先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