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苏婼回话,他撒丫子就冲向门口,仿佛慢一步就有能够等来她的变卦!
他可向来没有把几次都差点把他活活掐死的苏婼跟荏弱无助的小哭包联络在一起。
烦透了。
“从今今后给我跑腿打杂,我能让你通过每一次测验。”
苏祈愣住了。
他变成猪头她都不会胖成母猪!
把帐本放下,看到桌面的笔墨,不免又想起苏绶先前下达的奖惩,心下暗淡。
苏祈拍桌子站起来:“那一言为定!我承诺你,你也不准半途食言!”
苏祈神采裂开,他这是第几次被她这洞察力惊到了?
苏祈打了个激灵!但他已经被她威胁惯了,已经免疫:“跑腿打杂的活儿除了抄《女训》,另有甚么?!”
“你当真?”
这番连珠炮下,苏祈是一点走的气势也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她进了门。
“不晓得。”阿吉点头,也很忧愁,“她哭也不想让人瞥见呢,归正就是看着美意疼。”
“说是撒气,哪回又真把二爷如何着了不成?您好歹是个男人,女人还是个女流之辈,如何着她就至于伤害到您了?”
——她胖成大母猪?
哭了?
苏祈脱口道了声“不好”:“她八成是想寻我撒气!”
苏祈走到她跟前,清了一下嗓子,拢起手道:“您找我有事?”
她是不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呀?
这疯婆子,的确不成便喻!
“有啊,”苏婼抱着盘子,慢吞吞地嚼着糕点,“跑腿打杂的意义就是我叫你干甚么你就得干甚么,不能有牢骚,也不能违背。除了抄书,我若让你当马夫你也得干。我有事情要办,你都得无前提共同我。不然我的支出岂不是很不值钱?”
苏祈猎奇地凑到她身边:“为甚么呀?你做甚么了?”希奇呀,她竟然会去正院那边找罪受?凭她人精似鬼,如何会吃到这类亏?!
“甚么?”苏祈差点没栽倒,“让我抄《女训》?我甚么时候变成个女的了?!”
苏婼啪地把书合上,阴着脸抓起一旁的剪刀:“再多问一句就剪了你的舌头!”
说完拔腿就走!
苏婼横眼:“你几时见我说过的话没兑现?我如果说半夜掐死你,就毫不会留你到五更。”
苏婼屋里暖洋洋的,她穿戴温馨又和缓的衣裳歪在榻上翻书,中间点着炭火,还熏着香炉服侍,的确就是承平乱世命令媛闺秀的活招牌。
苏婼心烦,也不跟他兜圈子了,抛下剪刀道:“离月尾只要三日了,传闻此次二叔又进步了测验难度?你是为这个来找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