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镇国公站起来,“你这就陈腐了不是?你没闻声刚才皇上说吗?让苏家来办这个事。有皇上这话,苏兄还怕甚么呢?”
苏绶听完寂静三息,随后就勐地挺直了腰背:“国公爷的意义是,让鄙人绕开兵部,直接给中军防卫署换机括?”
刚说完,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说完他就要走,被镇国公一把拖住,脱口道:“进了我这个门,你哪那么轻易走啊!”
“说的也是啊,”天子转向镇国公,“换机括就换机括,苏家技艺那么高超,莫非这还能可贵倒他们么?如何非得要人坏端方?”
“也不是这个意义,”镇国公摆摆手,“就是小事一桩,用不着轰动兵部嘛!朝廷的兵是皇上的兵,这有甚么题目呢?”
他后槽牙咬起来。干脆不睬会。
“另有这事?”天子一脸的迷惑。
“苏绶啊苏绶,皇上待你可不薄,以往我也敬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没想到你倒是这类人!人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竟然连保护皇上的严肃都不肯!也太让人绝望了,哼!”
苏绶硬着头皮跟着跪下,牙齿都快咬崩了。
天子目前还没有针对兵部有甚么行动,乃至对罗智都没有发威,但他畴前是个雷厉流行的人,这些年也并没有荒于政务,以是皇威还是浩大的,但那又如何样?他苏家担不起这重担啊!
镇国公目光投过来,跟着,上身也朝他这边倾了过来:“自从前次苏兄在殿堂上为犬子说了公道话,我韩或人就已经将苏兄引为了知己。此番碰到个难处,还真得你脱手行个便利不成。”说完觑了觑苏绶神采,遂接着又道:“提及来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你也不必严峻,不过就是五军都督府防卫署的机括该换套更瓷实的了,想着苏家乃是举朝第一锁器世家,对你们来讲就是举手之劳,以是这个事,就有劳苏兄你了。”
如许一番站在了品德的泰山顶上的控告,顿时震得苏绶头皮发麻。以往感觉他姓韩的还算是个光亮磊落的男人,没想到为了达到目标,竟然如此不择手腕,竟然连让他不肯保护天子面子的话都说出来了!
天子看向苏绶:“你如何又变卦了呢?”
不可,这事他千万不能承诺!
苏绶看他们言来语往,暗里咬牙,这俩合着在这儿唱双黄呢!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事情这俩事前没通过气,天子来这么巧,真是闲到来逛园子么?这是要唱戏给他看啊!
天子道:“五军都督府是朝廷的军衙,是天子之师,镇国公既然担负了中军都督府多数督,那就有权变更各衙司,无法本朝建国已久,军队也不免有些积疣,一时半会儿也是难以处理,镇国公要照章办事,也不是一两日就能促进的。苏爱卿,要不你就帮他解了这困难?”
“皇上容臣细禀,”镇国公道儿八经道,“臣自调入中军都督府以来,因为并非带兵出身而到处受缚,底下各司经常阳奉阴违,使臣非常不能沉心机政。前阵子竟然连臣要变更防卫,都几乎碰了壁,而防卫署库房所藏之兵器,臣要启用都很困难,实在是于理分歧。恰好这机括也年事长了,臣就筹算一并换了它,也免得事急要用时束手束脚。”
前次被户部侍郎左旸胶葛了那么久,好不轻易脱身,还没等他研讨出新的锁器,这边厢镇国公又找上了他,并且这些人的确一个比一个难对于,这是想逼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