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那浓烟环抱的圆顶大仓,一股热浪就劈面而来,呛人的烟雾混着泼出来的水腾起的蒸汽,四周又干又薰,被热浪掀起的衣袂,也随时都要被火燎起来似的。
宋延都忍不住道:“便是来三十个保护,也一定能行。”
宋延重重点头,随后也敏捷拜别。
苏绶将茶放下:“国公爷晓得是我苏家人脱手便可,又何必穷究到底为何人?”
他说道:“杨佑回府去带上三十个保护来!”
官仓将领所说的正在救火的稀有十人,因为轮番来往运水,看上去却顶多十来人,将领和捕头见状忍不住扬手催促,但是面对如许的火情,人力运水实在属于杯水车薪。
镇国公叫了一桌子菜,还特地适应他文人雅意,没上酒,上的是特地从国公府拿来的最好的茶,连茶具都是从府里取来的钧瓷。
“我苏家也是得了先帝圣恩才有本日,鄙人诚惶诚恐,唯愿能为朝堂为皇上进献汗马功绩,并不敢苛求更多。”
那捕头间断叙说,脱口道:“韩捕头来得恰好,走水的官仓四周几个里头放的都是丝绸布帛,一旦伸展开来那火势就绝对没法节制了,到时候必将影响四周民居。您也晓得,这些民居多是砖木构造,并且是一座连一座,燃烧起来结果不堪假想!韩捕头,韩世子,还请您马上声援人手前来帮手救火!”
镇国公含笑:“我还能有甚么话?不过是你也晓得,为了防卫署这事儿,我跟兵部的人不太对于。如果苏兄与常侍郎有友情,那就请苏兄在常侍郎跟前,帮我说说好话,全面全面。”
苏绶迎上他的目光:“国公爷连鄙人有没有参与和过问内阁之事都了如指掌,看来平时没少存眷我苏家,苏绶得此殊荣,实在是有幸了。”
韩陌立即转头与宋延道:“这火来得奇特,马上追上杨佑,让他叨教国公爷,从中虎帐调兵前来救火!”
天工坊入场已有旬日,完成了总量的两成,镇国公连日在那边监督察看,越看越对劲,越看越喜好,傍晚恰好苏绶过来了,便硬留了他在五虎帐比来的馆子里吃晚餐。
官仓大门已经翻开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和卖力这片的捕头捕快正在严峻地商乞援火,韩陌认得那捕头,大步走上前问:“如何着的火?”
苏绶明显难以把他的话当真。刚筹办回话,外头就有人把门叩响了:“禀国公爷!中虎帐冯都事因南城官仓失火焦急求见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