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蔚笑了下，负手踱步：“你是被这批兵器杀死的，不会被认定灭口，而会被认定是你与强盗分赃不匀进而被杀。”
方枚把目光从黑幽幽的山下收回，俄然道：“你彻夜在此埋伏了多少人？”
“一品大员也是人，如何不能杀？”常蔚缓缓站起来，“这些弩箭，与彻夜从防卫署地库出来的乃是同一批。你想想，用它们来穿透你的身子，会是甚么结果？”
常蔚手微顿，放下酒壶后，他扬唇道：“方兄也晓得，常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弄点保障，这黑灯瞎火的，还真不敢多呆。不过，也只是刚好够能护住安危罢了，方兄不必多虑。”
刚端起酒杯，外头的探子就超出弓弩手闯了出去：“大人！载着兵器的八辆车已到达山腰，但是方才城门下弟兄探得，一队宫中禁卫军正由亲军卫统领带领往这边赶来了！”
常蔚却似没看到，兀自往下道：“那位在其四兄弟里最为出类拔萃的薛家二爷薛昭，是作为薛容宦途上的担当者来种植的，他很聪明，学贯古今，文章如珠如玉，为人谦逊诚心，如许的人才死的却非常可惜。就是在此处往北不过三十丈的山洞里，方将军带人割下他的首级，剖开了他的胸腹，挖出了他的心肝丢弃山野。”
方枚看着他这副作派，眉头深凝睇着山下并不能瞥见的四周，又道：“此地属南郊镇的伍儿屯，我若记得不错，此地民宅甚多，常侍郎不把兵器带去偏僻之地，却带来此处，看来你对这里很熟。”
保护道：“山上另有人，并且打起来了！”
常蔚望着他，俄然一扬手，持着弓弩的几个黑衣人刹时到了四周。常蔚把身子一低，方枚立即举剑向他刺去，常蔚腿中一剑，但黑衣人同时也用弓弩把方枚给逼退了下去！常蔚趁机从另一侧下山，在黑衣人护送下飞身上手，沿着山路隐入了黑夜当中！
常蔚递杯子的手倏然收回：“禁卫军？！”
“这个与彻夜之事无关，就不穷究了，”常蔚摆摆手，“还是答复你先前的题目吧，与行事如此不留余地的方将军同事，常或人又岂能不留些背工呢？方大人，喝完这杯，好好上路吧。”
“嘘！”
方枚仰首长笑起来。他眼瞪着常蔚：“这可真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来韩陌半路消逝，是早就有了黄雀在后的打算，姓常的，你杀了我，离死也不远了！”
一向没有分开过他半尺的苏若看他一眼，将手伸给他，随他快速地隐入了树林小道！
方枚思考：“不管去哪儿，都不该该是找到这儿来。连他老子都没防备我们会冲防卫署动手，他不成能晓得这统统！”
方枚神采刹时变成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