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听闻弟子如许问,白玛德格轻笑一声,“胜负不过是成果罢了,我已将过程看清,成果又有甚么可在乎的呢?”
“多谢活佛指导了!”花恨柳将茶杯放回,笑道。
看来有需求归去好好问一下天不怕了。心中悄悄想定,花恨柳假装不解的模样笑问:“本来活佛与我家先生是故交,归去今后我必然转告。”
“让各位见笑了。”白玛德格笑了笑,指了指中间的这四名和尚道:“这四人便是我的亲传徒儿了,春秋最小的刚二十岁,最大的已经一百多岁,比我都大很多了……”
“那……”言恕看了看空空的桌子欲言又止,心想茶和用来泡茶的水倒还好说,本年没了来年另有,但是那套茶具倒是师父用了近二十年的旧物了,如此草率送人实在可惜了。
不止灯笼,在场的其别人也对这景象诧异不已,不过白玛德格反倒是见怪不怪了,安静解释道:“他们几人是以跟从我的年纪是非来排的……佛家之人本不必计算个高低前后,到了我这里却不免落了俗套,这言恕自还在襁褓当中时便由我抱着,现在算来也恰好有二十多年;这言嗔本不是我佛门弟子,厥后遇见我,说受够了躲躲藏藏的日子,愈乃至连甚么‘活了大把年纪,临死之前就想堂堂正正地行走于人间’这般胡话也说出来了,我念贰心诚便收他为徒,至今也不过三五年的时候;别的两个么也在这个时候里……”
“施主曲解了!”听到灯笼如许说,言恕将手往一旁一引,指向的倒是最后说话的那名和尚:“我言嗔师弟方才是一百余岁的阿谁,小僧只要二十岁。”
“爹爹,你都赢了,为何还苦着脸啊……”灯笼此时却没有被花恨柳抱着,而是由花语迟领着跟在花恨柳一侧走。
“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见花恨柳不答反问,白玛德格轻笑一声,道:“不晓得……”
亭中站三人坐一人,一样的白衣秃顶,只不过也看得出坐着的那人才是本日事情的配角――白玛德格。
“施主能够奉告我为何不好喝么?”白玛德格也只是微愣了一下,竟起家对着灯笼叨教道。
亭子不大,本来摆的是一盘吵嘴棋子,现在棋子撤去,换上的是一整套茶具,袅袅的热气即便另有七八丈间隔,花恨柳一行人也看得清楚。
“恰是。”言恕谦善地双手合十回应道。
“跟他们说这个有甚么用?三师兄你先指责二师兄,现在又来讲二师兄没有错,是不是看不起他?另有大师兄,自从进了亭子便不再说话,是不是受了他们几人甚么好处筹算一向袖手旁观?”不出所料的,第三名和尚方才说完,第四名也按耐不住出声问了起来,不过看这架式,反而是像窝里斗的模样。
“言忍、言嗔!”两人正吵得不成开交,白玛德格却如说话普通说出两人的名字,亭中顿时一静。
“哦,感谢活佛!”接过茶,花恨柳亲抿一口,顿时感觉暗香入脾,内腑、四体由内而外说不出的轻松欣喜。
“施主故意了!”白玛德格笑了笑,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道:“方才施主问我这茶是何名、如何做得的?”
功德使后,是一处堆砌的假山上建起的亭子,常日里是作为礼部的官员散心憩息所用,现在司徒活佛在此,其他官员天然是远远退去,为活佛腾出一片平静文雅之地,也算是表达诚恳礼佛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