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记安当然记得二人最后合作的商定,当时沈荷提出每月多出的账面支出要给她三成,现在这个月的支出比上个月多出近两千两银子,也就是说要给她六百两。黄记安实在对此并不在乎,固然在商言商,但他的赋性并不重财帛,黄白之物在他看来都是身外之物,他更看重与人来往的情分,以是在永安城他广交良朋,并常常施粥散财,永安的百姓无不对他赞美有加。
运河沿岸,两个贵公子打扮的人正在缓缓走着,只见二人身着锦袍,手拿摇扇,面庞俊朗,身姿矗立,引得很多年青女子几次转头张望,有些大胆的竟然走到二人近前主动搭讪,不过在看到二人凌厉的眼神以后,都被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一句,抬腿跑远了。此二人恰是乔装以后的陆御和墨影。陆御在听了陈敬轩和尹正的话后,俄然想到了夜探南楚乐坊的主张,故此让墨影筹办了行装,二人变成了翩翩贵公子。不过不管如何打扮,慑人的眼神是不管如何也袒护不了的,再加上二人也被这些女子滋扰够了,以是吓跑了几个。
永A县衙内。陈敬轩和尹正正在向陆御陈述这段时候的环境。陆御和墨凤快马加鞭,只用了不到四日便到了永安城。返来这些光阴,陆御一向在县衙后堂内听二人的汇报。现在,陆御边听二人的汇报,边翻看着清算好的文檀卷宗,团体看来比来县城很承平,根基没甚么大的事件,但在翻阅到商户职员檀卷的时候,陆御细心地发明比来县里新增了多家舞乐坊,再细心检察卷宗,竟然多数是南楚那边的贩子开的。他问了问陈敬轩和尹正,二人也俄然想起比来街道上呈现了很多分歧于本地的美女,个个深眼窝、高鼻梁,穿戴香艳,走路摇摆,应当都是这些乐坊的舞女。
不过,黄记安晓得沈荷最是爱财如命,把银子看得非常首要,按理说如许铜臭的女子他应当非常讨厌才对,可他不晓得为甚么,对沈荷如何也讨厌不起来,并且有越来越投缘的感受。他对此也不得其解,只是顺其天然。
墨影出去后,陆御凑到他耳边交代了几句,墨影惊奇地昂首说道:“主子,如许不当吧?还是让我和墨凤去吧,您多么身份,万一有何闪失……”陆御抬手打断他,“你们二人对南楚的环境不如我熟谙,墨凤女子的身份不便,何况不晓得内里到底是何背景,我去更加稳妥”,墨影晓得主子决定了的事情都很难窜改,也不再多劝,只得应是出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