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帮你。”
只见他顺手丢了架在秦恒白净脖颈上的利剑,眉宇间没有涓滴的不悦,看上去反倒有些欢畅。
而秦恒仿佛早已推测容凌烨会这么说,只是悄悄地看着面前这个那人,徐行靠近,带着几分女子阴柔的面庞格外的娇媚。
“我出去看看。”
措置了妙春堂内的黑衣人尸身,秦恒便跟着容凌烨以及喝了苦药后,稍稍规复了些精力的凤胧月一同回京。
话音刚落,他便起家筹办出去,可谁知,人还没来得及迈步,房间的木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见他如何也不肯说,容凌烨的神采,也愈发的阴沉了。
“柳丞相但是朝廷命官,更是一国之相,你胆敢这般同我坦言,不怕我杀了你?”
容凌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通俗的黑眸如同深不见的潭水,令人捉摸不透。
经他这么一说,凤胧月就算有点花花肠子,眼下也不好再混闹了。
“苦药熬得天然是苦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娘娘趁热喝了吧。”
秦恒语气微沉,都雅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可惜了,不然还能鞠问一番,指不定还能查出藏于背后的幕后主使呢。”
这群低等的守门兵士不识高高在上的容凌烨,倒也不是甚么怪事,可让他眼眸逐步凝重的,是他坠崖的事情,竟连如许的城门保卫都晓得了,可见朝野高低,那个不知,又那个不晓?
约莫等了一个时候,秦恒这才端着熬好的药汤过来,还未靠近,凤胧月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苦腥味。
“天子和柳相人前君臣和,暗里恨欲绝,就连柳皇后,对您也是私心暗涌,至于我,不过是一个受了柳贼毒害的不幸人之一。灭族之仇,若我一人单身前去报仇,如同上九霄。天然,现在若能凭借于皇上,草民必竭尽所能,替皇上分忧,只愿皇上能助我杀了柳贼,报仇雪耻。”
可实际上,容凌烨不但没有发怒,反倒抬头大笑,好不欢愉。
秦恒这话,仿佛不像一个浅显的大夫能讲出来的谈吐。
秦恒唇角微扬,划过一个不经意的弧度,天生的好皮郛令人赏心好看。
此话一出,就连凤胧月也微微有些震惊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容凌烨的让步。
哪知,这群兵士听闻容凌烨的话,竟纷繁嗤笑起来,仿佛对方说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
“你不会杀了我,因为你需求我。”
“你想做些甚么?”
不得已,凤胧月只好硬着头皮,将那碗披发着浓烈苦腥味的药汤给喝了,不过,奇特的是,这汤药虽闻着奇苦非常,可真的滑入咽喉时,反倒连一丝苦味都没有。
剑锋一转,容凌烨将透着寒意的剑刃对准了秦恒白净的脖颈,目光中透着一丝的寒意。
“一介布衣罢了。”
这群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量,竟敢禁止朕?”
简朴的三个字,仿佛成了两人之间的无形和谈。
容凌烨一翻开车帘布,冷声诘责,锋锐的眸子一扫面前几个刁钻禁止的兵士,心底一一记下了。
身后响起了凤胧月的惊呼,也恰是这一声呼喊,容凌烨这才惊险回神,面前一把利刃正笔挺地刺了过来,若不是他及时闪躲,恐怕就要被这一剑刺入胸膛了,那结果不堪假想。
突如其来的凶恶让容凌烨神采一变,立即将手中的空药碗砸了出去,飞身抵挡着这群来势汹汹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