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容凌烨,凤胧月并未直接回栖梧宫,而是回身踏入了永和宫的大门。
柳皇后辩驳了两句,讨厌地甩开拽着本身衣衿的翠绿玉指,故作姿势地拍了拍木桌,以显皇后高贵。
现在,小公主惨遭殛毙,她独一能够凭借的,也只要这么一个儿子了。
如果凤胧月回身去告之容凌烨的话,到时,别说是本身好不轻易才盼来的皇后之位了,恐怕连全部柳家,都要是以受难。
“你且先回宫去,朕去看看,那龙舟到底有何端倪,竟能将鱼群都吸引过来。”
容凌烨见世人都精力不振,便不做强留,早早地结束了晚宴,斥逐了世人回宫休整。
凤胧月开门见山,锋锐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失态的柳皇后,神采微微有些愠怒。
一场佳节正宴,反倒没有昨日的洗尘宴来得风趣。
“这里不过就你我二人,你怕甚么?敢做还不敢当了?皇后娘娘,切勿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再这般作妖,终究害的,还是你的宝贝儿子。”
事已至此,她如何能够承认,此事确切是她所为?
“我可不屑对一个孩子动手,但你若再不断手,恐怕二皇子,就要认做她报酬娘亲了。”
心中愁绪万千,凤胧月这才刚回到栖梧宫,恰好就碰到锦烟仓促跑了出来,神情更是焦炙不安。
对待这般不明事理的女人,好言相劝天然是没有效的,恶人还需恶人磨。
“我晓得你夙来不喜好我,乃至还将小公主的死怪到我头上了,可我千万没有想到,两年之久,你竟还这般的笨拙,还想不明白,这是别人用心让你我二人相争的手腕。”
望着容凌烨宠溺的目光,凤胧月微微有些担忧地开口,深知那凶鱼绝非善物,可也不会平白无端地攻击龙舟,天然,定是那龙舟外侧被抹上了甚么东西。
一听这话,凤胧月忍不住嗤笑起来,阴恻恻的笑声传入柳皇后的耳膜当中,不由令后者浑身一颤。
本该是六宫当中最为热烈的皇后寝宫,现在,却如同冷宫普通,连个过来看望的嫔妃都没有,大家避而远之,深怕容凌烨的大怒会来临到本身的头上。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威胁本宫?正儿但是皇嗣,你若敢动他分毫,皇上也不会容忍你!”
她既能想到这一点,聪明如容凌烨,天然是早已推测,不然,也不会在宴席过后,便仓促赶去调查此事。
本日的一番忠告,凤胧月深知遵循柳皇后的脾气,定是不会安稳太久,可该说的她也已经说了,若她执意要作死,本身也无可何如。
见她这般模样,凤胧月心底顿时涌上一丝不安,面色一沉,紧紧地拽着锦烟的衣袖,冷声扣问。
见状,凤胧月天然清楚柳皇后心底打的是甚么算盘,当即嘲笑一声,粉嫩的唇瓣微微一张,委宛的嗓音从咽喉中流转而出。
“你在胡言乱语些甚么?本宫跟此时无关,那里晓得那湖中竟然会有凶鱼?当时不过是见不得皇上要照顾你一同划舟,本宫心中不快罢了。”
身处这深宫当中,大家如履薄地,居安思危,明知柳皇后本日触怒了容凌烨,差点就要被剥夺了皇后之为,又岂会在这时,跟柳皇后牵涉上半点的干系?
可当她回神之际,看清出去的人是凤胧月之时,神情转眼即变,微微有些狰狞的五官毫无没感,一双撩人的丹凤眼瞪得老迈,直勾勾地盯着神态自如的凤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