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秋葵恰好站在她身侧,下认识地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恐怕,这一跌,等她醒来,少不了是要吃痛的。
秦恒面色一沉,眉头紧蹙,强忍着腹部的痛苦,照实地回应着:“这坠子,是洵王雕镂的。半年前,他见我在玉雕,心生猎奇,便跟着学了,还说要学成以后,亲手雕镂皇上跟娘娘的名字,这恒字,并非是我的名,而是洵王鼓励本身,凡事要有恒心……”
回程一起颠簸,容凌烨快马加鞭,将昏倒不醒的凤胧月送回了栖梧宫,而现在的天,早已黑得透辟。
纵是他医术再为高超,一手银针入迷入化,也救不了一个心死之人啊!
见容凌烨这般模样,张喻清有些迟疑,却不敢违逆了面前这个神情凝重的男人的号令,只能将藏于袖中的坠子拿了出来,递给容凌烨。
绝望由心生,心定存亡。
“奴婢遵旨!”
容凌烨猛地拽起的秦恒的衣衿,瞋目嗔视,继而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砸在那阴柔绝代的脸上,刹时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指模子。
不过才去了打猎场一日的风景,竟浑身是伤地被抬返来,秦恒心中悄悄有些迷惑,却也来不及多想,急着前去栖梧宫一探究竟。
何况,昔日在洗尘宴上,凤胧月大放异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容凌烨对这个妃子的宠嬖,不然,也不会因她一人,便这般仓促地急着回宫去了。
“朕问你,如许的坠子,为何会在凤胧月身上?”
“甚么坠子,将它呈上来,给朕瞧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轻易才稍稍和缓了些,“这是洵王在这半月来,雕镂的最好的一个物件,怕是为了讨娘娘高兴,特地送给娘娘的,却不料,让皇上曲解了。”
前日里刚来这打猎场,世人不过才痛快了一日,岂料容凌烨俄然下旨,称妖妃娘娘身染重疾,本年的打猎便这般草草结束了。
“你不诊治,扣问这些莫须有的何为?”
一旁的锦烟虽未读过几本书,可秦恒的话,她多少是听得明白的。
锦烟连慌承诺,忙不迭地从栖梧宫出去了,边跑还边擦拭着眼泪,神情慌乱地去青竹殿将秦恒请来。
秦恒微微一愣,如果以往,容凌烨毫不会这般待他,怎的本日竟如此变态?
秦恒坦言,清秀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一听这话,容凌烨面色剧变,心底不由涌上了一个诡异的动机。
“皇上,娘娘怎得伤势这般严峻?”
“姐姐,mm可不想你这么快就输了呢。我们的对弈,不过才方才开端。”
仅因一人,就停止了这一年一度的大型打猎,多少会有民气中不肯,何如皇上都开了金口,谁又敢多说半个字呢?
闻言,心细如秦恒,当即明白容凌烨俄然转性的启事,定是这坠子令他有所曲解。
容凌烨将坠子支出囊中,通俗的眸子愈发的阴沉,幽怨地瞥了眼床榻上昏倒不醒的绝美女人,烦恼地拂袖拜别。
“皇上,皇上……”
“失礼了。”
容凌烨神情微微有些恍忽,他确切不知,曦儿已经跟着秦恒学了半年的玉雕,更不知,凤胧月遗落的玉坠子,竟然是曦儿赠送她的!
果不其然,那坠子上确确实在雕镂着一个清楚的恒字。
身子一倒,瞬息间,跌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失魂落魄地盯动手中的玉坠子,心口模糊作痛,甚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