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容凌烨都未踏入后宫,更别说是去凤胧月的栖梧宫了。
“瞧把你给严峻的,这不过是我前些日子练功走了真气,故而真气混乱,受了点内伤才导致的,没甚么大碍。”
普通脉搏处会有异线留驻,大多都是因毒素残留而至,正因如此,凤胧月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动机,便是中毒。
只要他能安好,便足以。
他当然晓得这场赐婚,是容凌烨用心而为之,目标就是断了他对凤胧月的念想。可冷慕源千万没想到的是,阿谁男人,竟然敢将古曼国的文歆公主赐给他。古曼高低,那个不知这文歆公主是一等一的纯善。
躺着毕竟是躺着,闲闷极了,凤胧月便喊来门外锦烟陪本身解闷,这时候也跟流水般,转眼即逝。
话语间,凤胧月已经下认识地想伸手去抓冷慕源,何如对方里本身另有写间隔,而她现在身负重伤,行动不便,哪怕只是从床榻上做起来,也得破钞好些工夫,更别说是替人诊脉了。
闻言,凤胧月一颗悬起的心脏,也总算是落了下来。
“筹算?我还能有甚么筹算,他是君,我是臣,我如何能抗旨不婚?这些年来,我的情意,你又怎会不知?纵是你不能和我相守,可我能如许守在你身侧也好啊……”
见他这般,凤胧月心底模糊有些不适,却又深知这个秀逸男人的情意,一时候,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冷慕源眸光一暗,情感降落。
细想一番,那容凌烨长年身处深宫,所得知的诸国环境,无一不是耳目禀报的,又如何能看个透辟呢?
直到翌日的晌午,容凌烨这才仓促从养心殿赶来栖梧宫看望养伤的凤胧月。
“你但愿我娶文歆?”
一听这话,凤胧月微微一怔,一脸惊奇地望着面前这个非常俊朗的男人……
坐在床榻边上地冷慕源,沉默很久,双眸失神地望着紧紧关着的木门,心口仿佛被压着一块巨石,令人难以喘气。
待容凌烨踏入这偌大的寝宫时,彼时的凤胧月恰好半倚在软塌上,吊着一只胳膊,翻看动手中的书卷。
这几日,秦恒日日发挥银针术,虽是没有好完整,但起初扭伤的脚踝,现在倒是没有大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几近病愈了,唯独那骨折的胳膊,和被拖在马后时不慎撞上的头部,仅仅只是按捺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