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凤胧月起家去掀那红木桌上的茶壶,竟无一滴茶水,神采不由沉了下来。
“娘娘,秋葵知错了,求您别赶秋葵走!秋葵既被皇上赐给了娘娘,此生便是娘娘的人,如果连娘娘也不要奴婢了,那奴婢在这深宫当中,又该何去何从?”
说甚么身子不适,不过就是变着体例地囚禁她罢了!
“皇上谈笑了,臣妾何曾违背过皇上?”
从偏房赶来春雨见状,仓猝跪在地上解释着。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成心的!”
只见那秋葵,被凤胧月这突如其来的责备吓得浑身一震,刹时睡意毫无,想也没想地跪在地上,叩首请罪。
“本宫昨日还顾虑着妖妃的身子,本日特来看望。”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点点滴滴,坠落在身前的容凌烨心底。
她身边再无一人,又有何惧?
禁足了也好,落得一片清净……
长夜漫漫,拂晓缓缓而至。
都雅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凤胧月下了床,脚心的伤口并不算严峻,加上疗养了一夜,也就规复得七七八八。
到底是失了宠的主,现在想喝杯茶,都这般困难了?
曦儿被人掳走之时,她跪在养心殿苦苦要求着容凌烨能见她一面,可成果呢?
将跪在地上的秋葵和春雨扶起,凤胧月不免有些惭愧。
“皇后让你赤足,你便赤足,朕何时见你这般听话了?”
闻言,凤胧月扫了眼四周,这栖梧宫的人并就未几,本身常日里又极少去管,若不经意确切未曾发觉,竟真的只剩上面前这二人了。
“秋葵,你怎如此懒怠?”
“爱妃身子不适,今后便呆在着栖梧宫,哪儿也不准去。”
如果服软有效,她又怎会落得现在的了局?
一朝花败,残叶零。
凤胧月嗤笑道,银铃般的声音从粉唇中流转而出。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容凌烨神采冷酷地瞥了眼面色潮红地倾城女子,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秋葵,你如果享用惯了养心殿的日子,随时都可归去,不必在这冷宫留着。”
暴风骤雨地吻铺天盖地袭来,几近令凤胧月喘不过气来。
他偏生不信,她对他竟无半分豪情。
望着容凌烨的背影逐步消逝在浓烈的夜色中,凤胧月自嘲地笑了笑。
她冒死挣扎,可身子早已死死地被身前的男人束缚着,纵是她如何抵当,也无济于事。
凤胧月死寂地瘫软在混乱的床榻上,氛围中还垂死着欢愉的气味,令她不由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