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听到这里,方才明白,本来田同的猛虎钢鞭、宁钧的狂龙银枪和清闲子的柳叶刀,师承本来都在孙凌老前辈那边。只是宁钧当日去追刺客,不知如何竟然学会了狂龙银枪,这也可真有缘得福。
两大妙手对决,相互还未脱手,但堂上人的目光无一不被他们行动吸引住了,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孙凌和孙严兄弟两人。就连刚才还在冒死斗争的清闲子和田划一人,以及王宫侍卫和田府的来宾,都成了名副实在的看客。
田铭立在大堂一角,刚才尚在踌躇该如何决定,现在外祖父蓦地来到,被他当众怒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逃脱。但是,本日之事,大错已铸成,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轻易。
孙凌听到田同叫语,转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与你师叔普通气度局促,利欲熏心。”
他说着,手指了指田同,又指了指宁钧,意义是他们都获得了孙凌的真传。孙严自鸣对劲地又道:“你觉得你全会就能压着我吗?就凭一样柳叶刀,我还是能超越你。”
孙严听了孙凌讲的祖宗端方,不满地大声“哼”了出来。又大声道:“孙老头,别觉得你会三门绝技就了不起,我一柄柳叶刀,还是能赢你,不信就来尝尝。”
苏秦定睛一看,突袭而来的短枪竟然是一枝木棍削成的三尺稍稍不足的兵器,像极了小孩子玩耍时简朴削刻的玩具。
就在他觉得到手之际,俄然之间,一枝短枪破空而来,自上而下,直取孙严的使力右臂,如同一声惊雷从半空中炸开。那短枪腾空而至,阵容惊人,孙严忙不迭撤回进击的身位,反击的柳叶刀戛但是止。
孙严被哥哥的话贬损得够呛,恨恨地辩驳道:“孙凌,你不要仗着本身给齐国智囊孙膑做了几年的贴身保护,又被齐威王倚重,就觉得别人都怕了你。其别人如何恭敬你我不管,我但是不吃你那一套。”
但苏秦却感觉孙严太无私,又过分计算,人家掌门的更替,当然是上一任有权做出挑选,凭甚么就必然给你孙严,聪明归聪明,但孙严未免太自发得是。
田同想要辩白,嘴唇动了动,孙凌却不容他插嘴,不断骂:“你祸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连你的师弟董原都不放过。现在又要为害齐国和我墨家。我岂能容你,今后再也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如许的狼心狗肺的弟子。”
孙凌骂完了田同,转首又向田铭说道:“你是我的外孙,又是敬爱弟子董原的骨肉,我和你母亲早将真相奉告你,也多次劝说过你,你为甚么仍然不知改过。”
孙凌有些活力,他严厉地答复孙严道:“你不叫我这个哥哥倒也罢了,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仍然惦记取祸害墨家的兄弟姐妹。”
孙凌盯着弟弟,字字清楚地说道:“如果你本日败在我木枪下,就跟我回长岩岛,在海边隐居十年,毫不踏上大陆半步。你能承诺吗?”
孙凌也是给孙严气到了顶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栗,道:“你要接过我的墨家掌门之职,并非是我舍不得给你,而是你本身的操行让墨家后辈们寒心。你却一股脑将任务推给我们父女,是何事理?的确就是滴水不进的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