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严提及话来,嘴巴很利落,语速极快,此人武功的悟性,伶牙俐齿,都是极好的。他的言语像崩豆似的,一串串地蹦出来:
但苏秦却感觉孙严太无私,又过分计算,人家掌门的更替,当然是上一任有权做出挑选,凭甚么就必然给你孙严,聪明归聪明,但孙严未免太自发得是。
孙严听哥哥说仅以手中的木枪迎战本身浸淫了几十年的柳叶刀,不由得心动,狂笑了两声,说道:“你说话当真?赢你我是轻而易举,等着栽在我部下吧。不过,你要我承诺你甚么,无妨先说来听听。”
孙凌目光蓦地现出一道喜色,看得出内心又是煎熬,又是愤怒。他伸手指导着孙严,语气沉痛地说道:“我俩一母所生,前后脚来到人间,可我毕竟善于你,你却向来没劈面叫过我一声哥哥。”
孙严明白哥哥的决计,又怕他临时变卦,以是,立即将柳叶刀竖举于面前,做出开战的姿势。而孙凌则涓滴没动,气定神闲地站在堂中心。
两大妙手对决,相互还未脱手,但堂上人的目光无一不被他们行动吸引住了,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孙凌和孙严兄弟两人。就连刚才还在冒死斗争的清闲子和田划一人,以及王宫侍卫和田府的来宾,都成了名副实在的看客。
就在他觉得到手之际,俄然之间,一枝短枪破空而来,自上而下,直取孙严的使力右臂,如同一声惊雷从半空中炸开。那短枪腾空而至,阵容惊人,孙严忙不迭撤回进击的身位,反击的柳叶刀戛但是止。
苏秦听到这里,方才明白,本来田同的猛虎钢鞭、宁钧的狂龙银枪和清闲子的柳叶刀,师承本来都在孙凌老前辈那边。只是宁钧当日去追刺客,不知如何竟然学会了狂龙银枪,这也可真有缘得福。
当时,他看着不过是一个老态龙钟、反应迟缓的老仆人,怎料本日竟然闪现出如此高强的武功修为。
孙凌有些活力,他严厉地答复孙严道:“你不叫我这个哥哥倒也罢了,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仍然惦记取祸害墨家的兄弟姐妹。”
苏秦和张仪都听到了孙严的叫骂,心下这才明白,本来所谓的“孙福”,不过是一个化名,此人实在的姓名是孙凌。
孙凌骂完了田同,转首又向田铭说道:“你是我的外孙,又是敬爱弟子董原的骨肉,我和你母亲早将真相奉告你,也多次劝说过你,你为甚么仍然不知改过。”
苏秦听到这里,才明白孙凌气得恰是孙严要围攻长岩岛的诡计。田同与清闲子突见孙凌飞身而至,也都吃惊不已,他们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打斗,望着来人。田同眼中含着惧意,悄悄地叫了一声:“师父!”
孙严听了孙凌讲的祖宗端方,不满地大声“哼”了出来。又大声道:“孙老头,别觉得你会三门绝技就了不起,我一柄柳叶刀,还是能赢你,不信就来尝尝。”
孙严骨碌碌转了转眸子,说道:“这笔买卖倒也划算。这但是你说的。”他手指着哥哥手中的木枪,说:“你包管只用木枪的,不准再忏悔。”
孙凌很平静,但语气却很果断,道:“我不传你猛虎钢鞭和狂龙银枪,也是祖宗留下的端方。历代唯有掌门才气全数担当三绝技,以制止门中有人觊觎掌门之位。我又岂能因为你是我的弟弟而坏了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