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学等他们见礼结束,笑道:“你们都有事,朕也就一个个来。李汝华,说说吧,我们大明的家底另有多少?”
官员结党是大忌,固然朝中东林党、楚党、浙党等比比皆是,但都是暗中结党,没有被抓住话柄。
朱由学道:“那九边这五年欠饷八百多万两如何办?叶向高,你说说,你们没体例处理,推到朕这来,是甚么设法?”
李汝华说的确是真相。
“那都城官吏的俸银又是如何来的?”朱由学倒真是不懂,这大明财务另有自行先把人为扣了再缴税的?
户部尚书李汝华奏道:“回皇上,现户部存银十三万两,不敷京师诸官一月之俸。”
朱由学晓得本身不体味户部的真相,李汝华如何都能圆畴昔,一味的发怒也没有效。
因为各地设卡的都是宫中派出的内监,各地官吏想管也没法管,只能一边看着自家银子被万历天子捞走,一边上折子大呼请天子不要骚扰处所,收回矿监。
李汝华道:“回皇上,岁入三百五十四万九千两。”
今万历天子骸骨未寒,朝臣们就打起内帑银的主张,这让早就猜到的朱由学如何能不笑?
四百万两减去三百五十四万九千两,透支四十五万一千两。
倘若被皇上抓住他们结党,治他们一个结党营私,他们也没脾气。
“回皇上话,都城官吏的俸银由京中各城门收税而来,往年京周富强,税金另有红利,可本年京周核心疫病横行,来往行商渐少,以是最后一个月的俸银有些不敷。”
叶向高沉寂如水,李廷机微闭双眼,四部尚书也都低下头。
以是万历天子每年内库支出,是四倍于国库的支出,而国库支出,一年最多近四百万两,这还是近两年的支出,比以往高的多。
朱由学就能让户部快意?当然不可。
如果本日朱由学从朝臣所请,痛快的拨下八百多万两内帑,明个就能再来个一千万两的大洞穴,后个就能来个两千万两的大洞穴,不把内帑银抽光,这些朝臣是毫不会罢休的。是以这个银子,朱由学毫不能给。
万历天子不是傻子,他灵敏得发觉到,商税才是能够动手的大好财路。但自太祖年间起,商税已经是可有可无,凡是做商的,前面都是官吏,你想让官吏收自家的钱给皇上,如何能够?
幸亏看朱由学的模样,也不像太活力,叶向高表情略微放松一点。
他悄悄巧巧的就转换话题,把要钱的事转到册封后妃上。
朱由学笑道:“内帑银皇爷爷也给我留了点,未几,也就一百多万两。这顿时过年,我还揣摩着要给曾祖母买些东西尽尽孝心,对了翁正春,加封曾祖母太皇太后,加封祖母皇太后,加封朕的亲生母亲另有郭妃为太后的事你办得如何了?他们的封号你可拟好?“
他现在越看朱由学越是猜不透,行事完整没有一点五岁孩童的模样,反倒像是积大哥吏,纯熟的吓人。
万历天子有钱吗?当然有钱,朝廷穷吗?不但穷,的确是穷得掉渣。为何万历天子富有,而朝廷穷呢?启事很简朴,朝廷的税银来源,只在剥削天下最贫苦的百姓身上刮得,而万历天子财帛的来源,在于设置在满大明朝的矿监。
朱由学心中肝火渐起,怒道:“我堂堂大明,一年事入竟然不敷发军费的,我来问你,钱都让九边拿去了,全天下的官是如何发俸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