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咬着奶糖吃吃笑道:“秋香姐,学哥儿要给你糖吃呢,你还不快去?”
“说说吧,这都一天了,查到甚么了?魏国公真要造反?”万历天子淡淡的道。
冬香掩着面只是不断的嚼,一块奶糖很快就化光了,任由秋香在她小嘴里挖来挖去也挖不到。
王秀士拿过奶糖,细心看了看,奶红色的一个圆块,欣喜的道:“这就是冬香整日念念不忘的奶糖?学儿从那得来的?”
骆养性心道,您都下旨派人去抄魏国公的家了,现在才问真要造反是不是晚了点?天子问话他不能不回啊,骆养性谨慎翼翼的道:“回万岁爷的话,臣已经反覆查过魏国公府坐探报上来的统统密件,另有应天府诸军的密件、臣敢鉴定,魏国公现在并没有要造反的意义。”骆养性说话很谨慎,他只是说魏国公现在没有要造反的意义,可没有说他今后也不会造反。
朝中东林党、宣党、浙党、昆党已经蠢蠢欲动。
朱由学一笑,拿出一颗糖放在手里,说道:“娘,吃糖。”
王秀士晓得端方,赶紧命春夏秋冬四香照顾朱由学,她自个去听太医如何说。
冬香才不睬会她,挣开她的玉手跑到朱由学面前,不出所料,再次得了一颗糖。
万历天子接报后也是大怒,当场便砸了一个杯子,下旨锦衣卫和东厂,立即赶赴南京抓捕魏国公满门,凡五服以内,尽皆下狱。魏国公等首要首犯押送进京,统统产业全数抄没,朝中与魏国私有来往的大臣自行前去大理寺申报,凡三日内不申报被查出者,一概以谋反论处。
夏香看到这一幕,立即丢开冬香,跑过来也张着小嘴,不出所料的也获得一块糖,只剩下秋香还浑然不觉,要去冬香口中挖糖。
秋香神采发红,嘴里没糖,但心中却甜甜的,她可没希冀等学哥儿长大后做他妃子甚么的,差着近十岁呢,等他长大她就人老珠黄了,可被学哥儿调戏的感受真好。
秋香眼睛一红,顿时委曲的眼泪都下来了,哭泣着道:“你们都欺负我,学哥儿,你吵嘴。”
乾清宫,骆养性伏在地上,冰冷的砖石非常舒畅,但他的心中倒是如火烧普通煎熬。
夏香不消她说,手急眼快的抓住冬香,秋香就真的去冬香嘴里挖奶糖。
秋香这才重视到,春香夏香也都在嚼着甚么,明显是在吃奶糖。
朱由学对冬香招招手,冬香赶紧上前,说话还带着鼻音,咕哝着道:“学哥儿有事?但是要小解吗?”朱由学瞪了瞪眼,次次都问他要小解吗?这丫头,有救了。
就在朱由学昏倒一天一夜之间,全部大明朝已经骚动起来,这是万历朝继‘争国本’后,最大的政治事件,自太祖封徐达为魏国公,世袭罔替以后,世代镇守江南。此时牵进谋反当中,朝廷要动魏国公一脉,远不止抄一家灭一族那么简朴。
太医当然不是太子叫来的,而是万历天子派来的。
朱由学望着她微微一笑,就数冬香奶糖吃很多,此时看她为自个悲伤,没白给她奶糖吃。春夏秋三香实在也都哭过,只是没冬香较着罢了,朱由学这是偏疼。
夏香看秋香装样,偷偷往朱由学身边挪,秋香再也顾不得了,赶紧冲畴昔,玉手一伸,从朱由学嘴唇中将奶糖拔出来送入口中,咕哝着道:“贪婪鬼,还想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