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天子卤莽的打断他,说道:“朕晓得急不得,朕来问你,京里的大臣有多少都是东林党?”
“放屁,满国子监一百多号人,个个都听到他无君无父之言。你去国子监听听,狂叫着要杀朕的话,到现在还没停歇,他竟然还敢改口?敢做不敢当?甚么意义?拿朕当猴耍?”万历天子气愤之极,他晓得有很多人想杀他,可敢明目张胆叫出来热诚他的,徐文爵还是第一个,这让他感到莫大的热诚。
骆养性沉声道:“万岁爷念的没错,无锡东林书院门口刻得就是这两句,传闻是顾宪结婚作。”
过了一会,万历天子气喘平了,才持续道:“抓捕魏国公的事,有甚么难处吗?如果有,就趁现在说,今个不说,出了娄子你别来求朕。”
骆养性心道好险,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护住了脸。
“臣不知,臣无用,臣只晓得,徐弘基索来和顾宪成他们一帮东林人来往密切,传闻制作东林书院的时候,他还捐赠了钱物。以是臣担忧,一旦魏国公狗急跳墙,联络李三才和赵钦汤,到时就会有天大的费事。”骆养性拐了几个弯,终究把担忧说了出来。
万历天子嘿嘿一笑,说道:“这春联好啊,好就幸亏他们自视甚高。好就幸亏他们把朝廷大臣们该干的事揽在本身身上,好就幸亏看起来他说的仿佛是对的。骆养性你说,顾宪成这副春联说的对不对?”
可万历天子问话,又不能不答,骆养性咽了口吐沫,润润发干的咽喉,颤声道:“万岁爷,此事急不得……”
公然不出所料,‘砰’的一声,万历天子大怒,狠狠的摔了一个茶碗,碎渣溅到骆养性的手上,把他的手划了个小口儿。
骆养性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嘲笑道:“万岁爷不说,臣差点健忘了,这有五粒,是新得的,正要给万岁爷呈上。”说着双手送到万历天子身前。
万历天子想了一想,说道:“那你还担忧甚么?”
万历天子问话,骆养性不敢不答,只能硬着头皮将实在环境说出,一说完就再伏低一些护住脸。
万历天子沉默了一下,说道:“下旨,朕赐总督河道刘士忠尚方宝剑,让他密切重视漕运诸军意向,如李三才等人有异动,可先斩后奏。传旨南京刑部尚书李祯,让他密切重视两河粮仓,一但有异动,立即擒拿统统人等。传旨兵部,令山东、河南、湖广、江西、浙江诸军,重视南京诸军动静,一旦有变,立即进驻平叛。”
“嗯,你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