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伏下身低声道：“起来，再给皇上跪下。”
再次站起家来，李太后道：“学儿，说说吧，如何俄然就在南衙杀人了？”
朱由学笑了笑，说道：“不消，照直说就是。恰好，也看看我在皇爷爷心中的分量。”
朱由学想了想，说道：“请曾祖母明鉴，孙儿在南衙并未杀人，而是侵占，不知怎的，那人便撞上拂尘柄，自个死的。”
其他的各色女子个个精装打扮，珠光宝气，年纪有大有小，个个都诧异的望着他。
朱由学赶紧跪倒在地，他倒没跪错人，对着老太太朴重跪下，不等郭总管开口，就朗声说道：“孙儿朱由学，给曾祖母见礼，愿曾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磕了三个头。
朱由学只感觉啼笑皆非，有没有搞错，莫非我是大水猛兽？我一个五岁小孩，你怕我做甚么？
朱由学忙道：“本日你的忠心，我都见到了，你何罪之有？是那些番子胆小，此番进宫我定要在皇爷爷面前参他们。”
朱由学一怔，王安赶紧道：“二皇孙接旨，有劳您前面带路。”
朱由学心中一紧，他想过这话如何对付，但没有想过这话是由李太厥后问，他料想对付工具是万历天子。现在李太后问话，他该如何答复？
郭总管会心，赶紧大声道：“二皇孙给皇上、皇后、贵妃娘娘等见礼。”
王安满脸的泪痕，老泪纵横，说道：“是咱家无能，累及二殿下安危，还请治咱家的罪。”
他一承认确切有人死了，满屋顿时一静。其实在朱由学亲口承认之前，谁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作真的来听，都在心中感到好笑，一个五岁娃能杀掉一个丁壮东厂掌一班，的确是天大的笑话。
郭总管伏下身来，低声道：“快跪下。”
李太后哈哈一笑，说道：“哀家就说那是传言，你们还不信，瞧皇上的身材，也断不会给我生个胳膊上跑马，腿比柱子粗的曾孙。”
但再不爽也得磕，朱由学站起来，重新给万历天子叩首，就算见完礼。
郭总管拉着他进入慈宁宫，一进宫门，朱由学便见到满屋子风味犹存的嫔妃，鼻中嗅到的满是香脂粉气，正中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中间两个年近五十的女子紧贴着她坐着，万历天子反而是坐鄙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