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钱政混乱,那还了得,南直隶布政使陆长庚、佥都御史丁宾、工部侍郎史继偕等官员大怒,这不是把钱白花花的送到私铸者的口袋里了吗?
陆长庚、丁宾等人又怕担任务,向内阁和之前曾在应天为官的东林党人通报环境。
是以朱由学待徐绍吉说完,说道:“李爱卿,叶爱卿,如此多的官员众口一词,都同意将应天府诸官下狱,你们两人是阁臣,你们的定见呢?”
看看那些目光,固然东林党人和各党之人加起来总和相称,但各党是有备而来,东林党则是毫无筹办,便如同一个成心偷袭,一个毫无防备,在已经中了第一刀的环境下,如何能跳出来再让人捅第二刀。
户科给事中官应震也立即出面,说应当重重惩办,兵部给事中吴亮嗣、田金生、田一中、右给事中侍郎徐绍吉划一声拥戴,这些人都是楚党的。
果不其然,朱由学一问详情,刘元霖立即将陆长庚等人抖出来,并把钱法上的弊端说的清清楚楚。
是以应天各官筹办再铸新钱,代替私钱。但能私铸铜钱的岂是长于之辈?立即在市道上漫衍谎言,说要禁用铜钱。
东林党人固然心焦,但党魁不让发言,就不能发言。只能恨恨的看着刘元霖,恨不能把他的背用目光戳出洞穴来。
“……臣等伏请皇高低旨,将应天府涉此之官,尽数入狱……”楚党徐绍吉滚滚不断,力劝朱由学立即下旨。
叶向高背都湿了,齐、楚、浙,三党,加上宣昆党的余孽,朝中五党一齐向东林党发难,事前竟然没有获得任何动静,他不由狠狠瞪了一眼左副都御史署都察院事许弘纲,身为东林党在朝中的耳目,他这是大大的渎职。
实在应天各官的意义是禁用私铸铜钱,但少两个字,意义就变了。应天周边立即就有苍活泼乱。
叶向高脸上肌肉一跳,他抬眼望去,不但东林党人在看着他,齐党、楚党、浙党都在看着他,个个神采诡异。已经落空党魁的宣昆党也眼中放出凶光,盯着叶向高。
叶向高心中一沉,他老于宦海争斗,立即晓得迩来把心神多数放在补官之上,竟然忽视了其他各党对东林党人的仇视。
如何办?要不要出来辩驳?朝中东林党人刹时看向叶向高,只要叶向高表示,立即就会有东林党人跳出来为应天各官辩白。
说是内阁,实在当时李廷机躺着装病,只要叶向高一人在内阁,实际上这件事通报的工具只要东林党。
户科给事中姚宗文、巡城御史刘廷元、太仆寺少卿商周祚、广东道监察御史毛一鹭、云南道御史过庭训等不甘逞强,也站出来支撑刘元霖的说法,他们这些人是楚党的。
刘元霖亮出刀子来,那些还在策画着要如何‘劝说’皇上收回测验定官之策的东林党人才觉悟过来,个个气急废弛,他们还惦记取给皇上使绊子,转眼就被人捅了一刀,并且还捅在东林党要地,应天。
李廷机笑笑,说道:“老夫如果说话,就是定下调子,你真要老夫开口?”
叶向高神采涓滴稳定,悄悄摇点头,表示不要急,等他信号,他得摸清楚各党是否已经结合分歧,不然十几年来第一次大朝会就搞得腥风血雨,吓到小皇上,今后还上朝不上?
叶向高半侧着头,他在最前面,也是在奉天殿的台阶高处,今后处就能看到统统官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