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刘老板,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甚么意义?”
炭火的光芒映在两人脸上,明显灭灭。
短短一年多,能在这片地界站稳脚根的人能有几个,更别说像杨鸣如许闯出一番花样。
“帮你也不是不可。”杨鸣直接打断他的哭诉,语气转为平平,“只是我有甚么好处呢?”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在和你说究竟。”杨鸣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不想你因为那点一文不值的自负,而放弃了报仇的机遇。你不要感觉我是在怜悯你不幸你,我只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仇敌,以是才给你一个机遇!”
不知是因为杨鸣咄咄逼人的语气,还是那双锋利的眼神,一股肝火刹时冲上他的脑门:“你甚么意义?你看不起我?”
杨鸣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说:“此次来瑞市,主如果帮公司措置一些事情。”
他想起本身刚到瑞市时,曾经给阿谁号码打过好几次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
“好好好,感谢杨经理。”
眼看合作就要谈成,对方俄然接了个电话,神采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支支吾吾说了句“归去考虑考虑合作的事”就仓促分开了。
“这个好说!只要杨经理情愿帮我,我绝对不会让你绝望。”
听到这里,杨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刘永福打的甚么算盘,他再清楚不过。
“那行,我就再帮你想想体例,你等我动静吧。”
随后他起家结了账,回身走向停在路边的玄色凌志。
这番话像一把刀子扎进阿军内心。
这但是滇南道上数一数二的权势,而面前这个曾经的民工,现在已经是张志强部下的红人。
公然,听完这些话,阿军脸上的肝火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颓废。
夜色覆盖的烧烤摊上,杨鸣简朴报告了本身来到滇南后的经历。
阿军沉默半晌,望着远处街边昏黄的路灯说:“能有甚么筹算,走一步看一步呗。先搞点钱,等过个一两年,找机遇杀归去。”
“算了吧。”阿军苦笑着摇点头,目光落在本身残废的右手上,“我跟着你能做甚么?又端不了茶又倒不了水……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夺目,看来还能再卖一小我情。
一年多前,杨鸣在他眼里甚么都不是,要不是本身一时心软放他走,此人早就变成一具尸身了。
可现在,两人的位置却调转过来。
“你刚才约见的那小我是我的合作火伴,货源都是从我这边走的。”刘永福开门见山。
至于明天见这个新的玉石供应商,不过是来摸摸玉石市场的行情罢了。
“我给你时候好好想想,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杨鸣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悄悄放在阿军面前。
他的语气平平,像在论述别人的故事,但阿军听得出此中的盘曲。
昨晚在得知陶群的那条腿是癞子在背后搞的鬼以后,杨鸣就已经盘算主张要顺水推舟,卖刘永福一小我情。
杨鸣笑了笑,从茶几上拿起外套:“那不恰好吗?奉上门来的好处,不吃白不吃。”
“挺好的?”杨鸣嘲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还说想要替你老迈报仇吗?就你现在这个模样,你如何报仇?或者说,你拿甚么报仇?”
他伸手摸了摸名片的边角,堕入了深思。
阿军嚼完嘴里的羊肉,抹了抹嘴说:“早些年癞子去江城出过一批货,当时候就熟谙了。厥后我有两个兄弟在内里惹了事,也是投奔他逃过来的。当初让你来滇南找的人,就是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