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梁义中暴露赞美的笑容,“是你让刘永福安排他去仰光的?”
“帕敢的料子也不过如此。”梁义中点头感喟,重新坐回太师椅。
如果事情谈成了,皆大欢乐。
等其别人被带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杨鸣和两个持枪的保镳。
“现在我算是领教到了,”杨鸣嘴角微扬,“不晓得梁老板筹办如何措置我们?”
但他晓得本身押对了宝,梁义中是个贩子,利字当头。
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梁义中的目光最后落在杨鸣身上。
他在玉石行当混了二十多年,甚么样的料子没见过。
“很聪明,”梁义中话锋一转,语气蓦地变冷,“不过要记着,这里是曼德勒。在我的地盘上,没人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刘永福偷偷瞥了眼梁义中的神采,不晓得对方甚么筹算。
一个不好,恐怕连骨头都找不到。
刘永福站在一旁,看着那块被切开的石头,内心已经有了判定。
“一块红翡翠,再好也就值个一两千万。刘永福的产业不止这个数,再加上我这条命……梁老板,这笔账如何算都是你亏损啊。”
就怕卢老板觉得他们几个合起伙来骗他。
说重了,显得在虚张阵容。
说轻了,又难以服人。
“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梁义中轻笑一声。
这块石头确切出了点红翡翠,但成色和水头都普通,并且面积太小。
“帕敢的料子落在我手里,还被我解了。卢阮发那边必定要找我要个说法……”梁义中的声音里带着伤害的意味。
这个年青人的话不无事理,滇南的玉石线确切首要。
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带一小我去见卢阮发。事成,我放人。如果没摆平,别说返国,就是躲到天涯天涯,我也会找到你。”
他很清楚,这是一场豪赌。
“确切,如许帕敢的肝火就会转向我们身上。”杨鸣今后靠了靠,“不过梁老板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不承认呢?”
只是让他担忧的是,石头已经开了,卢老板那边一定会信赖这个成果。
最首要的是,让对方去见卢阮发,对他来讲是个分身其美的挑选。
此人不但能在存亡关头保持沉着,还能抓住关键来构和,确切有几分本领。
“这意义是,梁老板已经筹算要我们的命了?”杨鸣的语气仍然安静,仿佛在会商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梁老板,我倒是想就教一个题目,”杨鸣往前倾了倾身子,“曼德勒的玉石,大多都是通过滇南线出去的吧?刘永福在瑞市运营多年,运输渠道成熟。他如果出了事,这条线断了,对梁老板的买卖怕是不小的打击。”
现在他就像在走钢丝,每一句话都必须恰到好处。
“简朴,”杨鸣轻描淡写道,“你把我的人扣在这,我能跑到哪去?”
他轻抬右手:“带他们下去歇息,你留下。”
“不如如许,”杨鸣俄然笑了,“给我个机遇,让我去找卢老板谈谈。把事情摆平了,对大师都好,你说是不是?”
“这是你们本身选的路。”梁义中手中的佛珠一颗颗滑过,收回轻微的碰撞声。
虽说门路能够重新找,但这需求时候和人脉,期间的丧失只怕不是一个小数量。
夜风吹动窗帘,杨鸣持续道:“再说,公司是晓得我来缅甸的。我如果在这出事,我敢包管,将来几年滇南这条线会完整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