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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鸡点了点头:“嗯。人是找着了,只是东西不在他身上……”
“呼——”男人吐出一口浓烟,眯起眼睛望着门外。
此时的杨鸣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身上全都是灰尘,脸上好几个处所也挂了彩。
现在这类环境,他哪还敢去车站闲逛。
刚碰到冰冷的金属,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窜上后背。
“文哥。”一个肥大的身影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钻了出去。
男人操着一口浓厚的方言,杨鸣勉强听懂了大抵:“他把我手机撞坏了。”
沧江的水声异化着疆场上机器的轰鸣,仿佛在唱着一首粗暴的劳动号子。
那两个可疑的人,究竟是冲他来的,还是为了箱子?
“你叫喃?”
两个壮汉冲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地上那人拽出了巷子。
“草!”
“我曰!”孙文骂了一句,“你他妈还跟老子讲前提?”
想都没想,杨鸣回身就跑。
孙文抿了抿嘴,一旁的花鸡忍不住吼道:“曰你妈!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沉到沧江去?”
他穿戴一件蓝色POLO衫,手里拿着半个菠萝,汁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杨鸣取出那部摔得七零八落的诺基亚1100。
可他刚跑出两步,就看到走廊两端涌出五六小我,黑压压地朝他包抄过来。
孙文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水烟:“找到了?”
楼下堆积如山的沙石在落日下泛着金光,衬得这栋木质布局更显破败。
“小子,我不管是哪个让你来呢。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到时候有你受呢。”
“嗯。”杨鸣简短应道,眼神却一刻不离对方。
男人一边嚼着果肉,一边用狐狸般滑头的目光打量着杨鸣。
“成心机得很嘛。”男人将剩下的菠萝顺手一扔,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伸出右手,“朱波。”
第一,mm的骨灰盒,能不能找返来。
统统的毛孔刹时竖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固然虚惊一场,但杨鸣晓得,在这个陌生的都会,还是得谨慎为妙。
“那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花鸡不解的问。
他大摇大摆地走近,抬脚就踩在杨鸣礼服的那人脸上:“曰你妈,还敢来找老子费事噶?”
“不在他身上?”孙文猛地坐直了身子,眉头舒展。
吊脚楼里,浓厚的烟雾环绕。
杨鸣刚才被打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对方是冲着箱子来的。
沧江边的疆场上,一栋陈旧的吊脚楼孤零零的立在那边。
俄然,楼梯处传来“吱呀”一声,突破了这份诡异的安好。
扒拉完最后一口米线,杨鸣抹了把嘴,环顾四周。
他屏住呼吸,渐渐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杨鸣这才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