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凶手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指纹也查不到记录。
疼痛逐步变得麻痹,思路却更加清楚。
这句话让氛围略微轻松了一些。
“行了。”杨鸣摆摆手,打断了他,“换我我也会这么干。只不过你们动手太狠,直接把肥强给做了,现在陵城那边炸锅了。”
陈庆这个级别,在南城或许能呼风唤雨,但要跨到陵城去施压?
老五插话:“鸣哥,现在的环境……”
“北方,找麻子。”杨鸣的语气不容置疑,“在那边先待上一段时候。陵城这事闹大了,孔兵那边必定会让人调查,南城这边不平安。”
从病院转移到这里的第三天,杨鸣就能坐起来喝粥。
屋子里一时沉默。
或许是陵城内部出了题目,或许是有新的合作敌手,又或者是官面上的某些变动。
朗安最后看了杨鸣一眼,回身走出房间,狄明和孔强江紧随厥后。
朗安和狄明则显得有些拘束,像做错事的门生。
“我也这么想,”杨鸣点点头,“这事不简朴,得挖深一点。你去找人,把陵城那边的环境摸清楚,特别是比来半年孔兵的意向。我总感觉,他这么焦急扩大权势,必定有猫腻。”
他需求更多谍报,需求体味孔兵比来的一举一动,需求晓得陵城那边到底出了甚么变故。
这一刻,固然身受重伤,杨鸣的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个浅笑。
“听我说完。”杨鸣看着他,“这不是建议,是号令。你和狄明直接去找麻子,他在北方的财产已经打理得差未几了。孔兵不傻,他必定会对衙门施压,我不但愿你们出事。”
在道上混,虔诚比甚么都值钱。
“放心,我不会有事。”杨鸣笑了笑,暴露两排整齐的牙齿,“再说了,我这伤也没那么严峻,再养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杨鸣把玩动手里的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
四小我站在床前,脸上的神采各不不异。
访客络绎不断。
孔兵在那边运营多年,没点干系早被洗濯洁净了。
他没有多说甚么,只在陈庆走时礼节性地握手伸谢。
每次来嘴里不断说着“给你一个说法”、“跨市案件我来调和”、“对你卖力到底”之类的场面话。
半个月后,龙湖山庄。
早晨,龙湖山庄的大厨送来小米粥和几样平淡小菜,杨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朗安还想说甚么,被狄明一把拉住。
陈庆来得最勤,短短七天里来了三次。
杨鸣闭上眼睛,仿佛有些怠倦:“走湖省那条,快一点。”
杨鸣的目光在四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老五身上:“你安排下去,让他们今晚就走,越快越好。”
伤口还疼,肝脏毁伤的位置稍一转动就像被刀割,但比起精神的疼痛,杨鸣更在乎脑筋里那团绕不开的乱麻。
孔兵如此冒险地向他亮剑,背后必然藏着甚么!
全部暗害行动环环相扣,几近天衣无缝。
他翻阅着老五发来的照片和笔墨描述。
孔兵不是莽夫,他走到明天这一步,靠的是狠辣中带着夺目。
阳光穿过半透明的窗帘,在地板上投放工驳的光影。
如此官样文章,街头的小地痞都不会信,但这就是潜法则,大师各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