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烟这才现身,点了点头,问:“现在……甚么时候了?”
小晚偷偷看了眼相公,见凌朝风点头,她便应了,不过先去拿了一碟绿豆糕来,笑着说:“您睡着的时候彪叔做的,做了好多呢,您渐渐吃,不敷的话,民妇再去拿。”
凌朝风徐行走来,向楼上的人抱拳躬身。
凌朝风却道:“不是说了,我们不熟谙她?”
设想中,皇后娘娘,该是高高在上,气质文雅、雍容华贵,在村里时就听人说,宫里的娘娘们用饭沐浴都不消本身脱手,有人喂到嘴边,连衣裳都有人给脱,甚么都不消本身做,每天成群结队的人围在身边。
卫似烟笑道:“被你说中了,吓得那些宫女嬷嬷们,动不动就跪了一地,在宫里我已经不说了,刚才不经意地,又说了。”
小晚问:“为甚么要来这里?”
小晚谨慎地给她送来热茶,便去帮着张婶收桌子,然后把桌子擦得锃亮,恐怕留下饭菜气味和酒气,而彪叔已经下好一碗面,亲身送出来,他说他还没好都雅过皇后的模样。
小晚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您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是晓得了您是皇后,就没敢想还能再见面,俄然见到了,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乱跳。”
卫似烟怔怔地望着她:“我哥哥来过?”
卫似烟想了想,天子是如何看她的?她想不起来。
凌朝风眉头微微一簇,便对似烟说:“卫女人,请这边坐,方才来过客人,那边还没来得及清算,还请包涵。”
这边厢,小晚站在一边看着皇后,不,卫女人气吞江山般地吃掉了一碗面,看呆了。
平凡人乍见长相粗暴的彪叔,特别是女人妇人们,总要先被吓一跳,可似烟从小跟着哥哥在虎帐里,看着男人们光膀子长大的,见到彪叔只是平平常常一笑,就被面条吸引了。
楼下传来笑声,卫似烟便忍不住张望,瞥见小晚在和凌掌柜嬉闹,在他怀里扭啊扭的,凌掌柜对待她的目光,那样宠溺欢乐,仿佛他的老婆,是希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