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腾飞沉着下来,见小晚抱着她的丈夫抽泣,不由一笑,与凌朝风对上目光,他便道:“叨扰数日,我也该走了,之前奉求凌掌柜的事,也请多多操心。我是个粗人,不懂情面油滑,可现在必须懂了,人活着,光靠拳头可不可。”
卫腾飞说:“最要紧的,是天子是否待你好,如有一日他……”到这里,不由重重一叹,前面的话不忍心说。
“没有了,我把剩下的全给娘娘了。”小晚在凌朝风的安抚下垂垂安静,抽抽搭搭地说,“将军您要不等一等,立即让彪叔再给您做。”
卫腾飞大笑:“逗你玩儿的,将来让凌掌柜带你来川渝,我们那边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可不是只要辣子。”
“既然这么短长,还哭鼻子?”卫腾飞悄悄捏了捏她的脸颊,他的小妹现在固然贵为皇后,可在他眼里,永久是长不大的孩子。
很快,拔锚开船,船只渐行渐远,只见皇后冒死挥动手帕,声音远远地乘风而来:“哥,你要照顾好本身啊……”
卫腾飞忙道:“别老想着跑出来,别觉得我真的不敢再打你,你再混闹我还是清算你。”
只可惜离得太远,只可惜兵权太重,现在说甚么庇护mm,真的出了事,他甚么都赶不及。
“痒……”小晚扭动了一下,回身软乎乎地看着相公,“我可想你了,这两天都没能好好说话,还要分开睡。”
吃过早餐,就该去船埠登船了,凌朝风带着小晚来相送,一行人来到白沙河船埠,富丽而昌大的御舫已经停在河边,多了好多好多侍卫宫人,氛围持重又严厉。
楼下,彪叔要去镇上采办,上百号人把堆栈都吃空了,万一来客人,甚么都拿不出来。他本想问小晚去不去,凌朝风说她睡着了,但是让彪叔买些好吃的带返来,彪叔便带着张婶出门去了。
小晚装了一包绿豆糕,递给似烟,依依不舍,没开口说话,眼圈儿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