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玉指环奉告了她谁是凶手,但没有证据,她轻举妄动,若反叫岳怀音捉着把柄,别的不怕,就怕素素又受屈辱,今后在这白沙村也过不下去。
只见唇红齿白之间,一阵烟雾腾起,岳怀音从掌心不知洒出甚么东西,直直逼如凌朝风的鼻子嘴巴,香气诡异,冲向脑门。
若真是岳怀音派人刁悍素素,她必定是恨素素离了胭脂铺转投堆栈,明摆着要让素素这辈子都不好过,也许这一次不成还会有下一次,她如何能够这么暴虐,那样斑斓的皮郛下,竟裹着一颗烂透了的心。
岳怀音走到门前,若无其事地悄悄反锁,再回到桌边,素手盈盈,将一碗茶端到凌朝风面前:“凌掌柜,用茶。”
素素坐回床上,抱膝将脸埋在臂弯里,小晚凑到她面前来,小声问:“素素,你活力了吗,这事儿没定下来,我们只是这么一说。”
凌朝风一起赶来,担忧岳怀音去了素素的家,果不其然,而他最担忧的,是怕小晚气不过,会和岳怀音起争论乃至大打脱手。
“都是买卖人,说话不拐弯抹角。”岳怀音含笑相看,问,“凌掌柜,何事相谈?”
昨夜的事,他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乃至连梦境都没有,若不是中了邪,就是撞见鬼了,这凌霄堆栈,真是很有来头。
“本来小晚也在,素素如何了,病了吗,你的神采这么差。”岳怀音体贴肠问,她说道,“我本日恰好路过这里,晓得你们住在此地,就想来看看。本觉得只见到大娘便是,没想到你们都在,我还觉得素素这会儿,应当在堆栈里干活呢。”
两人话别,知县大人也坐着肩舆往黎州府去了,凌朝风分开衙门,策马悠悠来到熟悉的医馆,在医馆内略坐半晌后,才往思韵阁来,可门前的伴计却奉告他:“我们蜜斯出门去了。”
小晚抱住了颤抖的人,心疼极了,更恨极了。
轰然一声,高大的男人,从椅子上倒下,凌朝风双目紧闭,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