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工头冲出去时，他们还没来得及穿衣裳，许氏随便扯了衣裳盖着身材，但也能瞥见，里头光得像明白猪。
穆工头又细细打量了小晚一番，说：“胖一些好，胖一些好。”
穆工头冷冷一笑，底子不想再吵，他这辈子也算受够了，因而一把上前抓着许氏的头发，在她的哇哇大呼里，把她推出了院门，再把一双后代拎出去，关上门，对她吼道：“随你浪去，从今今后，我不是你男人，你也清净了。你如果赶出去，我就抽死你。”
小晚则怯怯地对素素和张婶说：“我真是甚么都配不上他，光是家里那点破事，就够丢脸的了。”
张婶和顺地捏捏她的面庞儿，垂怜地说：“这叫甚么话，掌柜的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讨了你这么个小娘子。”
凌朝风便道：“明日我去看一眼如何，也好叫你放心，你不放心，我便不放心，大师都不得安宁。”
素素道：“你爹总不在家，她忍不住，也是有的，可忍不住莫非就能偷-人么。”
驾着骡车敏捷回到凌霄堆栈，素素拿着一碗绿豆汤来迎他，笑盈盈地给他擦汗，可大庆却抓着她的手重声说：“素素，小晚家出事了，你说，我该不该多嘴？”
穆工脑筋袋一嗡，一脚踹在门上，那门从里头反锁了，他丢动手里的东西，抡起靠在墙上的镰刀就劈了下去。
凌霄堆栈里，小晚睡饱了起来，听素素和张婶说这件事，叹了一声：“实在提及来，我也对不起我爹，我早就晓得她和村里的男人眉来眼去，可我不敢说，当时候我若敢多嘴，没等她如何样，我必定先被打死了。”
文保文娟嚎啕大哭，喊着要娘，许氏坐在门前也是哭，闹得沸反盈天。但穆工头对此不闻不问，回家清算东西，给俩孩子做饭吃。
屋子里，许氏被王婶打得不成样，俄然见自家男人提着荆条出去，她吓得惨叫，滚在地上缩在角落里，要求男人：“他爹，你不能打我了，我可不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