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收了手中飞剑,挑着眉毛看着面前之人,笑着道:“我当是谁,本来是孙堂主,堂主这一招懒驴打滚,看来已经有些火候了,今后前程无量啊!”
凛寒秘境乃是离火洲为数未几的天级秘境,其间珍稀药草无数,以冰系药草为最,的确另有一线朝气。
“但是昭明君尊驾。”弟子一身白衣神情端肃,活像是百口都死光了。
“师弟,去看看吧。”
“我脱手天然能够,只是……”姜晏猛地攥住了画着圈的剑穗,语气有些不定。
姜晏刚一出无尘殿,便有一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过来,姜晏头也不回,挥手便祭出无思剑,直击那人门面,那人不慌不忙,摆出一个青龙出海的架式,随地便是一个懒驴打滚,竟也锵锵躲了畴昔,姜晏待还要再击,那人却连声告饶:“昭明君,姜老祖,且饶了戋戋小人鄙人吧,您白叟家叮咛的事儿小的已经给您探听清楚了,您且留我一命,今后上刀山下火海都听您老叮咛!”
来人恰是白玉京碎务堂堂主孙成彦,他与姜晏自小一起长大,只是他资质不高,这很多年还是金丹修为,现在还是在俗称打杂堂的碎务堂里混。
姜晏一身青衣,手拢在袖子里头,斜斜的倚在坐椅上,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玉阶之下的世人,不由得砸了咂嘴。无尘殿中落针可闻,这声咂嘴声清楚的如雷贯耳,但是诸人却都好似没有发觉普通,一丝情感都不过漏,还是神采端肃的看着坐在玉阶最上首之人。
姜晏不耐烦与陆氏的门人一同走,便本身直接御剑出了无尘殿,直奔还客居。
他站在那儿,有些轻微的逆光,微微弯起来的一双桃花眼,似蒙上了一层光晕,敞亮的如同星子普通,漂亮的五官带着一抹笑意,好似春日朝阳,直入心底。
说完便回身御剑而走,一刻都不断留。
姜晏也晓得这两种灵药的难堪之处,因此又道:“师兄放心,如果临时没有,也可迟延一阵,其他药物固然也难,但是以安溪陆氏的手腕,必是有的,比及一年以后凛寒秘境开启,或答应以碰碰运气。”
还客居是白玉京接待门客之地,地处白玉京碎务堂,昔日里只要来白玉京做客,便俱都被安设在还客居,安溪陆氏也不例外。
“好好好……”姜晏抚手大笑:“没想到安溪陆氏也会有玉衡君这般风趣之人,明日巳时,云中殿恭候玉衡君台端。”
他身上穿戴一件青衣广袖长袍,但是如此持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也透着一抹不羁和浪荡,就连被勉强束在玉冠里的发丝,也好似不平管束普通,在轻风吹拂之下悄悄扬起,带起一片含混的弧度。
姜晏到了陆氏所住院子的门口,收剑而下,只是还未等他扣门,就有一个弟子翻开了院门。
姜晏微微挑眉,玉衡君陆渊,安溪陆氏的少年天赋,客岁以一百五十岁之龄进阶元婴,本年年初加尊号玉衡君,现在不过两个月他却来求医,真是成心机。
温郯没说话,却一脸暖和的看了看那白衣弟子,白衣弟子固然感觉憋屈,但也不敢怠慢,从速道:“玉衡君就在还客居中。”
姜晏领命退下。
“怕又如何?全在昭明君一念之间。”陆渊语气冷酷好似在说别人之事。
姜晏晓得陆氏的德行,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答了一声是,白衣弟子这才神情呆板的将姜晏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