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说,他是救世的良医,那朕就给他机遇。”上官文浩复道,“岭南之地,多是费事百姓,有病无处治。就让他,去那为百姓治病,造福一方吧。”
“皇上,您要放逐杜太医?”瑜娢恍然大悟道。
“杜太医,对景阳悉心照顾,本宫都看在眼里。若没有他,只怕起月朔个月,景阳就有救了。”瑜娢闭目叹道,“传轿辇,本宫要去太极殿。”
“放逐...还要去岭南。”岚月心惊道,“那蛮荒之地,岂是人待的处所?”
“皇上,您筹算如何发落?”瑜娢蹙眉道。
“朕说不过你,你既然不见怪,那朕就饶他一命。”上官文浩嘲笑道,“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娘娘,您不见怪他?”岚月喜极而泣道,“那您承诺奴婢,为他讨情了?”
“皇上,十万孔殷之事,臣妾也顾不得了。”瑜娢强笑道,“您当真,要正法杜太医?”
瑜娢深思半晌,道:“本宫,并未见怪杜太医,也未曾想正法他。景阳之死,或许只是天意,是他命不好。”
“本来,你是来为他讨情啊。”上官文浩微微不悦道,“爱妃,我们的景阳死了,杜宇楠罪非难逃。朕只正法他,并未连累亲族,已经是开恩了。”
“娘娘,皇被骗真饶他不死?”岚月喜道。
“爱妃,你如何过来了?”上官文浩忙扶起道,“有事,命人过来讲一声,朕去看你便是。”
“是,臣妾明白了。”瑜娢点头道。
“娘娘...”夙汐央道,“岚月奉养多年,杜太医也一样。他伉俪二人,都对您忠心不二。如果赐死,岚月该如何办,他们的孩子如何办?”
“夙汐,命人截住吴总管,让他暂缓执刑。”瑜娢又叮咛道,“就说,等本宫求过皇上,再做决计。”
“不错,皇上收回了旨意,饶杜太医一命。”瑜娢无法道,“只是,改成了放逐之刑。让他去岭南,为百姓们治病。”
“庸医?杜太医的医术,皇上也一贯奖饰。莫非,您之前错了?”瑜娢反问道,“景阳年幼,染上风寒不愈,是他福薄。臣妾只怪,本身没有尽责,多照顾他。”
“臣妾拜见皇上!”瑜娢福道。
“皇上,就当为景阳积福吧。饶杜太医一命,别再添血腥了。”瑜娢央道,“他是个大夫,能够救治很多人。杀了他,岂不是丧失吗?”
“皇上,臣妾内心的痛,并不比您少。但是,臣妾不想迁怒于人。”瑜娢暖和劝道,“景阳常常病发,他都废寝忘食,费经心力救治。如此,还不经心吗?”
“但是,景阳毕竟没保住!”上官文浩怒道,“他虽尽责,也只是个庸医。庸医误人,朕断容不得。”
瑜娢来到太极殿,只感受这大殿里,如同本身那一样,被愁云惨雾覆盖,贫乏一丝活力。
“是,奴婢这就去!”岚月忙应道。
“是,奴婢明白。”夙汐点头道。
“爱妃,朕承诺不赐死他,但不能不罚。”上官文浩冷道,“宫里,他是留不得了。朕不想见他,让他走得越远越好。”
“爱妃,你当真要宽恕他?”上官文浩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