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江打湿的毛巾敷在康熙的额头,凉意而至,康熙迷含混糊的醒来,耳畔那首‘让你不戴套’之歌,一点没消停,还在他耳里嗡嗡的响,吵得他头昏脑胀。
过了不久,皛皛翻开门。
皛皛拉开阳台的窗帘,这时已入夜,屋外黑漆漆的甚么也看不到,她开了灯,门一开,在外头趴了一下午的汤圆冲动的乱吠,看到皛皛,小短腿就扑了上去。
康熙紧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神采,满头的大汗。
这类水生薄荷草,种植并不非常困难,难的是由水上叶变成水中叶,对水质要求会特别高,看形状,它长得非常好,已经成熟了。
康熙跟着他的视野望了畴昔,刹时惊得脸都白了,皛皛正踮着脚站在椅子行摘挂在玻璃盆里的薄荷草,脚下的椅子有点不平稳,摇摇摆晃的,她也跟着摇摆,看上去万分惊险。
他看向小陈,“你去把车开到门口!”
她提示道:“记得扮装!”
他的心现在就像吊着一个大水桶,七上八下的。
他俄然傻笑了一声,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摩挲了几下,想起那次插手璃山庙会,他特地放了一个许愿的孔明灯,没想到这么灵验的。
“没有不舒畅也要查抄!”
“你说甚么?”
怪不得人家说有身的女人脾气像雷阵雨,真是一点没错。
“你是不是睡胡涂了,瞎操心……哎,你干吗!”
“啊?”
“不要,你本身去!”说了在没肯定前,不想让人晓得了,让小陈去买,不就即是广而告之了吗。
“没,没甚么!”小陈脸一红,仓猝摇手,“我是说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唔……”他捂着发胀的脑门,眼皮子一伸开就是搜索皛皛的身影。
一旁小陈见了直点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康熙固然没说,但是车上他有看到,那是一堆验孕棒,不消说就晓得是啥事了。
皛皛摊开好几支验孕棒,上头刺目标两条红线,红得分外光鲜。
“先弄醒他再说!”
“我不能肯定,但八成是了,你看你那些症状,又是贪睡,又是味觉变了,刚才你闻到腥味还吐了……”
昏倒中,康熙的脑内剧院确倒是非常活泼,越来越多的套套君在他脑海里转圈,跳着大腿舞,那首‘让你不戴套’之歌颂得愈发霹雷隆了,的确就像交响乐一样宏伟。
有身?
“不是我不舒畅!是你!”他抓住她小手亲了亲,神采又纠结了,“从速穿上衣服,我们去病院做个查抄。”
听她提到这个,康熙的脸就臭了,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上三分,“有一次没有,你健忘了吗?就在这里!”
恭喜!
“皛皛,病院的查抄更精确!”验孕棒也有失误的时候。
耿不寐被打了个正着,一阵晕眩,“你打我干甚么!”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妊妇不宜情感冲动。
她只要一片叶子就好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康熙已经黑着脸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万岁爷,你醒了!”
“你放我下来!”皛皛挣扎道。
薄荷但是提神醒脑的良药。
“你明天就晓得了。”快的话,早晨或许就能晓得了。
气急攻心?
“不是,我就是欢畅……”有急,有烦恼,但静下心来,更多的是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