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觉得他要把我丢一边去,不准我再混闹时,他就那样搂着我的腰,让我的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带着我渐渐起舞。
我们一向玩到快十二点才回到凌家大宅,一楼大厅的灯还亮着,凌家人早睡夙起,作息一贯很好,除非有应酬晚归,或者有事情要办。
玄月尾已是春季,固然南都的白日仍然潮热,可到了早晨,就有些凉了,连带着海水也凉,冲刷着我的脚丫子,又痒又凉。
紧接着,凌少把耳朵贴在老爷子的胸口上,去听老爷子的心跳,他刚贴畴昔,老爷子就展开眼了,看着凌少的行动,惊奇的问道,“小琛,你做甚么呢?”
老爷子衰老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娶的是谁,李澜玉说了吗?”
凌少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我只看得见他乌黑的头发,和宽广的背。
凌少边走边叫,老爷子没有回应,凌少提大声音又叫了一遍,老爷子仍然没有回应。
凌少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他扑到老爷子面前,边叫着‘爷爷’,边颤抖动手指去探老爷子的鼻息。
我朝他招手,他笑了笑,迈开长腿朝我走来,很快便走到我身边,我奸刁的去踩他的脚丫子,他好脾气的笑了笑,放纵着我混闹,直到我闹得过分度了,他才猛的搂住我的腰。
我悄悄点头,老爷子皱了皱眉,“艳艳感觉,她是不晓得,还是不说?”
清冷麻痒的感受从脚心涌入心头,给我脱另一只脚的鞋袜时,凌少的速率快了很多,三两下就脱掉了。
凌少脸上都是担忧,老爷子笑了笑,“你觉得我心脏病发,还是觉得我死了?”
凌少在不远处跟着我,我转头看向他,“阿琛,快来呀,好好玩。”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放开我的脚,让我谨慎的踩在沙岸上,沙岸的沙子很细很软,有些凉意。
“好了,阿琛,别闹了。”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我的脚心痒痒的,热热的,氛围变得奇特起来,温度也垂垂降低。
我们走到太师椅前面,瞥见老爷子躺在太师椅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我和凌少都点头说不晓得,“李澜玉说了,最多一个月,就会有动静透出来。”
我把今晚和李澜玉的构和成果,以及李澜玉流露的信息,都奉告了老爷子,老爷子满脸惊诧,“林家那孩子竟然结婚了?一点声都没闻声呢!一个家属的担当人,结婚是多大的丧事,如何会一点动静都不透?这,这也泰初怪了!”
他的手握着我的脚,柔嫩炙热的指腹,在我的脚背上悄悄摩挲着,麻麻的热热的感受,从尾椎骨直冲上脑门,我下认识的想要抽回脚,却被他紧紧握着。
我的男人站在天空之下朝我笑,目光和顺又宠溺,头顶着漫天星空,夸姣得如同一幅油画。
我追逐着水花,去踩泡沫,泡沫和沙粒从我的脚心和脚指缝里溜走,这惹得我玩心大起,跟小孩子一样在海水里跑来跑去,海水湿了我的裤脚,我却不感觉费事,只感到欢畅。
“不说,她想让阿琛把她送出国以后,她才把其他的东西和盘托出。”
我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特别是来南都以来,唯有的大抵是前次去日本玩耍的两天。
这一晚,美好而浪漫,温情脉脉如流水。
凌少哼了声,不再说话,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