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她最大的奥妙,也是它最短长的杀手锏。曾经有两次,她也被别人逼到绝境,但当她卸下假装时,仇敌无不是呆立当场。她只是挤几滴眼泪,编一番说辞,就能将对方迷得头晕转向,最后只消一个机遇,便将匕首插入对方心脏。
袁驼子是个女子,并且还是个斑斓的女子,这一点谁都不晓得,包含厉方和柳立言。常日在人前她都是以女子的身份现身,只要要杀人时,她才会变成袁驼子。
李一煊一掌打在水面上,将倒影打的支离破裂。
“我最恨的就是狐狸精!”
“啊!”
“我,我只是被逼的!”
袁驼子冒死捂着喉咙,血却不竭地从指缝中流出;她想要最后说些甚么,却只收回了“嗬、嗬”的声音。
袁驼子将手在脸上一挥,一张面皮被撕了下来,连带着本来扎起的头发也散落在肩上。
白衣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袁驼子,说道:“你可另有甚么话说?”
袁驼子看着两人,目光死灰,仿佛是认了命。
白衣女人咬牙说道。
河水清澈,映出他带着血的面孔,充满自责、不甘。
话一出口,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沧桑与沙哑,反而像是受了莫大委曲的十七八岁少女。
袁驼子看动手中的断匕,尤有些不信赖。但腹部传来疼痛是那么清楚,让他不得不信。
“真不晓得他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就在白衣女人撑着船分开不久,一个男人就来到了刚才地地点,恰是李一煊。
看到江流云的模样,袁驼子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但随即,她的笑容就停止了。
现在的他身上的蓝袍已经染红,左臂有力地垂了下来,鲜血直流,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做完这统统,她拿起船杆撑了起来。沿着这条河往下四五里刚好有一间医馆。以她炼气前期的气力,一双手上的力量比起成年大汉来只大不小。
刚才,他拼着左臂残废的代价,一剑刺穿厉方眉心,然后又硬接了三枚飞镖,欺身上前,斩杀了柳立言。
血越流越多,她的眼也越瞪越大,最后“砰”地一声倒在船面上,眼中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