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瞪起眼睛,用力在厚玻璃板上拍了两下:“叫你们店主出来,奉告他有故交来访,东风起,气候凉,我住隔壁我姓王,你就说隔壁老王来找他了,他如果没时候见我,让他媳妇出来欢迎也是一样的。”
那伴计头也不抬的指了指悬在门上的牌匾,只听得杨桓持续问道:“你晓得我是谁吗?”
杨桓将那张千花票塞进柜台下方的孔隙中:“我说你们这些当代银里手可真够无聊的,不就收个存款本息吗,犯得着事前商定如此烦复庞大的暗号口令吗?又特么吟诗又特么作对,要不是老子记性好,还真就记不住你们这一大套拗口的暗语,搞得像黑社会讨论一样,真不晓得你们如何想的。”
斯须,一个八字须绿豆眼的矮瘦子从里间“滚”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来到柜台前,隔着玻璃四周搜索,口中焦心的扣问那伴计:“老王呢,哪个是老王?”
杨桓撇嘴道:“秦花海阿谁老妖婆身材好得很,不过像她这类驻颜有术的老处女心机都比较扭曲,一天不折腾别人取乐内心都不会舒坦,这不好端端的非要把我折腾来扬州收账,她特么躲在姑苏城里不晓得会哪个野男人去了,吃力不奉迎的跑腿子活都交给我干,真是特乃乃的不讲事理!”
矮胖店主细心打量杨桓半晌,神采更加冲动,连叫了几声好:“少年豪杰,器宇轩昂,果然有几分开壁老王的不世风采。敢问这位老弟,秦堂主交于您的那张千花票可带在身上?”
杨桓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见这惠源钱庄的正厅内设置着一方柜台,柜台内十数人来往繁忙,或是搬取成箱的款项、铜钱、银锭、飞钱入库出库,或是打起算盘清算账目,或是勾挑来往流水,全封闭式的柜台用铸铁雕栏环绕起来,雕栏之间竟然镶嵌着大块的透明厚玻璃,和后代的银行倒是有些类似。
伴计放动手中的流水账,不耐烦的看了杨桓一眼:“我管你是谁?”
杨桓大为惊奇,见这钱庄大有后代银行的森严气象,心中顿生亲热之感,拍了拍柜台,扣问此中一名伴计道:“你们这里就是惠源钱庄?”
矮胖店主双手恭恭敬敬接过那张千花票,折叠起上面的红色方印,在预先留下的印鉴上不竭转换角度弯折对比,再三肯定无疑后,赶紧命人将中门紧闭,亲身从柜台内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