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狠狠瞪了怀中左颜一眼,心知这件事定然没法推托躲闪,不然只是一个欺君之罪,就能让本身吃不了兜着走,心中悲叹道:“玛的,老子这回算是栽了!”
杨桓从速捂住脸:“不是我不是我,我谁都不是,你必然是认错人了。”
左颜喜玩风车,昨日缠着杨桓做了一个,却只是用草纸叠成,用一支木签穿在酸荆枝上,在院内顶风跑了几个来回,风车的草纸便揉得软塌塌的,拿不成模样。
刚巧一只干枯的大手,也搭住了榜文的一角,一名风骨凛然的老羽士捏住榜文,同左颜争抢起来。
左颜怒哼道:“你个老头子好不晓事,小孩子的东西也抢,真是丧尽天良的大好人。”
杨桓被押走后,官员擦了擦两颊流落的汗水,高低打量了算天机一番,内心悄悄想到:“这个老羽士看来是个有德行的,贝瓦大人不是说过,于阗国遭了鬼财神灾害的时候,也是一名大唐羽士给破的灾吗?这回我算是办好了事情,得好幸亏国主面前表功。”
官员的长袍仿照大唐行政职员的模样,在胸前背后都纹绣有猛兽,头上缠着包头布,上面罩着一只玄色纱帽,软翅垂在脑后,看上去不伦不类的,涎着脸皮朝杨桓和算天机笑道:“二位同时揭下招贤榜,想必均是有些手腕的异人达士。既然如许,从速随鄙人去面见国主,好歹筹议个章程出来,免得国主过于心忧。”
杨桓当然不干,强行辩白道:“你哪只眼睛瞥见是我揭的榜文?清楚就是阿谁老杂毛揭的!从速放我走,要不我翻脸了啊,奉告你我可带保镳了!”
正闹得不成开交,一名身着青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古怪帽子的肥胖官儿跑了过来。官员气喘吁吁的挤进人群,扣问兵士道:“是谁揭的榜文?”
杨桓听到世人群情,心下迟疑:“这件事好生蹊跷,就算姑墨人丁希少,毕竟是一方独立之国。储放财务之资的金库,定然有兵士重重看管。这个世上哪来的甚么鬼财神,清楚是外贼通了内鬼,要将姑墨财贿运个罄尽罢了,装神弄鬼的手腕乱来得别人,要骗过哥这双不揉沙子的眼睛倒是休想。”
算天机呵呵一笑,将手中榜文塞给官员,迈起四方步道:“前面带路。”
国主哈迪力正在宫邸中喝着闷酒,俄然闻听兵士来报,说有二人同时揭了榜文,正被司务署亨琼大人带往王宫。哈迪力大喜,抛掉手中酒杯,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脚踩在柔嫩的波斯地毯上,飞跑出宫门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