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恩仇是你不想提就不提的吗?”内里人轻笑。
我抬高声音:“你刚才听没听到有植物叫?”
这本来是值得光荣的事,可我看到纸人张死不瞑目标一双怪眼,心口窝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上不去下不来,堵得难受。
他坐在那边,一动不动,对着供桌上那块木头橛子在深思。
他叫了一声,脖子上冒出四个深深的血洞。他手刨脚蹬,神采变成深灰色,像是被甚么咬住脖子,可我们看不见。
等他安插完了,屋里顿时鬼影重重,无数纸人的影子映在墙上,跟着火光摇摆,竟然跟真人活了普通。
我和张宏在强大的压力下瑟瑟颤栗,不敢动一分。
纸人张以极快的速率跳出蜡烛圈,他三步跨作两步,竟然奔着我们藏身的棺材过来。
我不想让他涉险。我活着的志愿不是很大,自从入狱以后,对糊口已经心灰意冷,死就死了吧,不能拖着张宏下水。
他一双眼睛怨毒至极,紧紧瞅着我,垂垂的两只脚不动了,身材打挺,死在当场。
从棺材夹角的裂缝看出去,纸人张拿着木头橛子,嘴里快速吟咒,在火苗上越烧越快。我感受本身的生命力正在消逝,认识一点点恍惚。最后一丝认识还想着,纸人张有这般手腕真是牛逼,杀人于无形当中。我如果就这么死在家里,谁晓得是他干的。
张宏没有反应,还在偷看内里的环境。
纸人张说:“你藏头露尾非豪杰所为,我反面你参议。再说我就是一浅显老百姓,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你还是走吧,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此人说话带着男中音的声线,并且是字正腔圆的浅显话,听着像是播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