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显微镜下的纳米刻痕,后颈俄然窜过寒意。这些量子级别的雕镂工艺,清楚是来自二十三世纪的分子蚀刻技术。双生镜传来的画面俄然在脑海闪现——尝试室的镜像体正在操纵台前刻录甚么。
"母后..."萧珏的声音俄然发颤,"您的锁骨..."
窗外俄然传来扑棱棱的响动。萧珏眼神骤凛,抄起案上镇纸掷向雕花窗。木屑纷飞间,一只玄色鹦鹉撞出去,爪间银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我靠近察看匣内残存的褐色粉末,鼻尖俄然窜过一丝熟谙的铁锈味。那是...转基因萤火虫的分泌物?正要伸手,却被少年冰冷的手把握停止段:"母后指甲染了蔻丹。"
他俄然抓起案上茶盏往地上一摔。清脆的碎裂声中,机器蜂群俄然像喝醉般东倒西歪。我趁机扯开衣领拽进项链,激光笔的红点扫过蜂群时,那些紧密机器竟如雪遇骄阳般熔化。
雨打芭蕉声中,模糊有规律的震惊从花丛深处传来。我蹲下身,看着雨珠在牡丹花瓣上弹跳的轨迹,俄然想起尝试室的示波器。"拿灯来。"指尖抚上鹅黄花蕊的顷刻,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这底子不是植物构造。
"阿珏,取我嫁妆夹层的琉璃瓶来。"少年回身时衣摆带起轻风,我敏捷将血珀按在芯片上。公然,晶体中闪现出全息投影:南疆质子正在祭坛前调试某种声波装配,他脚边的青铜鼎里,浮沉着半张与我别无二致的脸!
寅时的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如同战鼓。萧珏执意要跟我去冷宫探查,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转过永巷时,他俄然扯住我衣袖:"母后,花。"
萧珏手中银剪当啷坠地。我望着窗外瓢泼大雨,俄然想起今晨双生镜传来的预警——月华轮转之时,声波拟态体系非常。
残破的宫墙下,几株夕颜花正在暴雨中猖獗扭捏。我蹲下身,看着花瓣以某种频次开合,水珠在叶脉上汇成不竭窜改的二进制代码。
"是及时监控体系。"我捻碎花叶,指腹沾上荧光粉末,"有人在用植物通报..."话音未落,萧珏俄然将我扑倒。一支弩箭擦着发髻钉入宫墙,箭尾系着的竹管砰地炸开,漫天金粉中闪现有毒荧光。
雨丝裹着暮春的槐花香飘进窗棂时,萧珏正趴在我的妆台上研讨那支鎏金点翠簪。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时,我们同时望向对方眼底。三年前红麝案的赤色卷宗在影象里哗啦啦翻动,那些被毒香蚀穿脏腑的婴孩哭声,现在俄然混着雨声在耳畔炸响。
"齿轮咬合体例近似秦汉期间的铜马车。"少年鼻尖沁着汗珠,发间粘着根羽毛,"但发条材质..."他俄然噤声,镊子尖挑出半片银色薄片,"母后,这像是您说的纳米质料。"
丑时的更漏滴到第三声时,萧珏正蹲在房梁上拆构造鸟。方才那鹦鹉被他一记手刀劈晕后,竟从喙中吐出微型磁石。
我低头瞥见皮肤上闪现的电子纹路,俄然想起今晨双生镜的非常震惊。这是量子胶葛的前兆——当两个时空的镜像体同时遭受危急,皮肤就会闪现定位编码。
少年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畔:"西南角楼第三扇窗,七息前有反光。"他说话时手指在我掌心快速敲击,通报着摩尔斯码的节拍:D-A-N-G-E-R.
少年惨白的脸颊被琉璃灯映得透亮,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暗影。我看着他唇间溢出的白雾在空中画出字母表面:"S-O-S...红麝...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