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拦住要抬走尸身的侍卫，"取我的验尸东西来。"
王德贵捧着鎏金铜盆的手在颤栗，我抓起浸泡在酒精中的柳叶刀，当众划开刺客前襟。围观的嫔妃们尖叫着后退，德妃的翡翠护甲掐进了身边宫女的手臂。
殿外俄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工部尚书捧着图纸跌跌撞撞冲出去："陛下！将作监地库发明前朝......"话音戛但是止，老尚书惊骇地盯着我手中的机器心脏，图纸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泛黄的宣纸上，鲜明画着与我手中一模一样的齿轮构造图。
"陛下可传闻过华佗剖骨疗伤？"我面不改色地持续操纵，用镊子夹出心脏旁半片青瓷，"昨夜臣妾梦见青瓷枕里飞出本《青囊书》，本日恰好尝尝。"说着将瓷片丢进铜盆，醋液打仗刹时腾起紫色烟雾——这是考证砒霜残留的低劣把戏，但对于前人充足了。
"护驾！"寺人总管王德贵的尖叫刺破氛围。三个黑衣刺客呈品字形突进，为首的蒙面人剑锋直指龙椅上的萧明稷。天子手中狼毫笔尚未落下，墨汁在宣纸上溅出狰狞的轨迹。
萧明稷的剑尖俄然抵住我后心："皇后何时学了剖尸之术？"
刀刃触及皮肤的刹时，我瞳孔骤缩——本该柔嫩的皮下构造里，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正在咬合转动。跟着胸腔被翻开，一颗由水晶导管连接着精钢活塞的心脏透露在世人面前，齿轮中心刻着细如蚊足的小篆："天工三年，将作监少府张衡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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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收剑入鞘时，我背上的盗汗已经渗入中衣。手指抚过齿轮上的量子刻痕，这清楚是只要电子显微镜才气雕镂的纳米级纹路。当月光透过窗格照在心脏大要时，那些纹路竟投影出恍惚的星图，此中北斗七星的方位与御花圃湖泊布局完整符合。
"留活口！"我厉声喝道，甩出腰间玉带缠住刺客脚踝。镶嵌在玉带扣里的微型钩爪"咔嗒"锁死，刺客踉跄倒地时，后颈处闪过金属光芒。
"铮！"
混乱中别的两名刺客俄然调转方向，袖箭冲着萧珏太阳穴激射而来。我旋身甩出朝服外袍，金线绣制的九凤衔珠图在半空展开，内衬的凯夫拉纤维将毒箭尽数拦下。这是上个月让尚服局用蜘蛛丝混编蚕丝特制的，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处。
我的钢针后发先至，精准穿透刺客手腕。改进后的针筒装了微型紧缩气泵，三十枚牛毛针在空中划出淡蓝电弧——这是用硝石粉末在针尖做了导电措置。刺客的剑回声而落，却在触地刹时诡异弹起，剑柄处弹出三棱刺直取天子咽喉。
养心殿的雕花窗棂俄然爆裂，三道黑影裹挟着雪片破窗而入。我反手将七皇子萧珏护在身后，指尖已扣住袖中改进过的暴雨梨花针——昨日刚用双生镜传送来的3D打印零件重组过发射构造。
萧明稷的佩剑已经架上刺客咽喉："说！谁派你们......"
"母后......"萧珏衰弱的声音俄然响起。我转头瞥见少年手指按在染血的窗纸上，暗红血渍正诡异地构成楔形笔墨——那是上周我用硝酸银溶液教他写的密文，现在被血红蛋白激活，显出"谨慎德妃"四个字。
"陛下把稳！"萧珏俄然摆脱我的手扑畴昔。少年薄弱的后背撞上剑锋，鲜血在杏黄常服上洇开时，我清楚看到他耳后的蛇鳞胎记泛出幽蓝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