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色渐沉,更鼓敲到酉时三刻,双生镜俄然在袖袋发烫。我闪身躲进屏风后的密室,铜镜后背闪现尝试室场景,助手小王正在给紫外线手电充电。
"鬼!有鬼!"她翡翠护甲指着我的方向颤抖,"快请镇魂司——"
"取小苏打和宣纸来。"我将诗笺按在窗棂上,秋阳透过蝉翼纱落在笔迹间,"再去冰窖取些硝石。"
袖中防狼喷雾喷出的顷刻,我旋身撞开紫檀多宝阁。暗格里的密档雪片般纷飞,此中一页飘到烛火上,鲜明暴露"萧珏 药人 戊戌年亥时"的字样。
"嘘——"我将紫外线手电咬在口中,蛛丝手套攀上琉璃瓦,"记着,子时三刻在冷宫放火,要烧着那棵老槐树。"
"哎呀,被发明了呢。"德妃的绣鞋碾过满地狼籍,"陛下早就晓得七皇子是药引,姐姐觉得重生就能改命?"
御书房的龙涎香还未散尽。我展开那封密信,紫外线扫过"桂子"二字时,纸面俄然显出朱砂讲明:子时取血。笔迹遒劲如刀,竟是萧明稷的笔迹。
月光俄然大盛,手电筒的塑料外壳在紫外线中显出荧光笔迹——2023年刑侦技术研讨所监制。
镜面出现波纹的刹时,我猛地将手伸进光晕。指尖触到冰冷金属的顷刻,窗外俄然传来萧珏的惊叫:"母后!德妃娘娘带着镇魂司往这边来了!"
御书房的地龙烧得太旺,熏得墙角的西洋自鸣钟都排泄汗来。我盯着案几上那封"罪证",洒金宣纸上簪花小楷写着"八月桂子落,西苑石楠香",确切是德妃宫中搜出的密信。
斑斓端着铜盆出去时,我正用棉签蘸着小苏打水涂抹纸面。加热后的宣纸俄然闪现出淡紫色纹路,竟是一幅西苑地形图,标注处鲜明是丽贵妃寝殿。
"今晚十点月全食,传送通道只能保持三分钟!"他的声音带着电磁滋扰的杂音,"前次你要的《刑侦鉴证学》在古籍里夹着——"
我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按下投影仪开关。窗外忽的飘过白衣幽魂,婴儿哭泣在殿内立体环抱,德妃惊骇回身的刹时,我握着从当代带来的灌音笔贴在她耳后:"还我孩儿命来——"
"娘娘,慎刑司刚送来新证物。"大宫女斑斓捧着漆盘的手在抖,盘中诗笺血迹班驳,恰是我"生前"写给丽贵妃的贺诗。
凄厉尖叫中,镇魂司的桃木剑劈开屏风。我趁机翻出后窗,却撞进一个带着龙涎香味的度量。萧明稷的面具掠过我耳垂,指尖捏着从我袖中滑落的紫外线手电:"皇后可知,这东西在阳光下会显影?"
我攥着他的手腕借力跃出棺椁,凤头履踩碎满地纸钱。殿外秋阳刺目,德妃捧着的青玉药碗"当啷"摔碎在汉白玉阶上,三日前恰是这女人指证我用红麝香害了丽贵妃的双生子。
"母后..."少年瞳孔里映着个披头披发的血衣女人,孝服领口还沾着毒酒的鹤顶红。
灵堂的檀香混着尸臭钻进鼻腔时,我正用指甲抠着楠木棺椁内壁的鎏金云纹。停灵第七日,外头钉棺的锤击声俄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难怪要灭口。"我摸着后颈发凉的皮肤,俄然闻声梁上传来机括轻响。德妃的翡翠护甲扣着弩箭悬在头顶,嘴角酒涡盛着淬毒的笑意:"姐姐可知,那对双生子心脉处都有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