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大地,北风飒飒,吼怒卷万里墨云;藏月蒙霜,苍山皑皑,霜岚瀑雪。
那儿,是一座高山,山崖如刀削,白雪班驳。
少年再提几近落空知觉的脚前行,一边眺望,一边终爬上峻峭如削的山壁,双手抠出鲜血,牙齿几近咬成粉末,再深深扣入石中,他没有疼痛,因为没有知觉。
崖边,是冰封的少女。
这副气象,永久不会有窜改,永久永久......
远方,是少年,风刀霜剑割破面庞,他法度沉重,双腿堕入厚雪,砭骨的冻伤自每个毛孔钻进身材,他每走一步,都是一次重生后,接踵而至的灭亡威胁;脚下的厚雪沙沙作响,少年难行崖下,忽仰首眺望,远方那冰中少女若能睁眼,也恰好与之眺望。
冰中少女祷告的模样,在少年眼中仿佛更加火急,他强忍着眼皮千钧重的倦意,往上攀爬。
半山,是解冻的少年,他一只手伸向上方,头在抬昂,一双永不瞑目标眼,向少女眺望。
山顶崖边,冰封的少女,仿佛存于水晶以内;其靥如霜,其色若泉畔芝兰,纤纤长发如春蚕滑丝,行云流水披往柳腰,玉骨冰肌被冻得青兰。
…………
就算历经千万里达到这里,距她不过几丈之遥。
终究,终究找到了了她,就这么近,现在怎能弃放?
在她那澹泊柳眉之下,明眸轻闭,蓝唇微张,面朝无尽寒雪的深渊万丈,是在,等待何人?
但是,千山万水终走过,这短短的间隔,却成了永久没法靠近的一段。
无穷时空,千秋万载,他们的天下,留在,永久的眺望。
风中,雪里,墨空之下,苍茫之上。
眺望,眺望......暴风卷起积雪万丈。
少女素手相握,停放胸前,小巧浮凸的娇躯可谓巧夺天工,白璧无瑕的秀腿,玉立在冻凝当中,似在祷告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