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小帝姬。
华含章凝睇着殷嬅,苗条手指缓缓摩挲手上的寒玉扳指。
而萧桓,是月郡驰名的书香世家——萧家的长孙。
当时候他看的不是帝皇严肃,看的不是灯火透明下埋没的皇权,看的不是将来的青云平步……他只是瞥见鎏金屏风以后模糊约约暴露的裙裾。
她长大了。
他能够在全军阵前指导疆场,却不能在这个华家最亏欠的孩子面前,安抚她接受的苦痛。
这厢,殷嬅敛了笑:“本宫要他,不过一个婚约罢了,结得起,就解得开。”
也不起家见礼,殷嬅一拂袖:“娘舅倒来得及时,以陈年梅雪泡制的君山银针,想来应当入的了娘舅之口。”
实在“殷嬅”这个位面的主线剧情,算来算去,萧桓并没有太大错误。
朴重诚孝如萧桓,如何能够孤负祖父临终的遗言?
“哎,俗人哟,老是听不得口语。”殷嬅倒了杯茶水,大口饮尽。
而婚商定下的时候,萧桓已在西楼与蛮族的鸿沟疆场上,屡立军功。
路漫漫,云树杳,地天宽。
帝皇欠她的,华家欠她的,全部楼国……欠她的,谁都还不了。
心头微动,华含章抬手推开那半掩门扉。
拂尘庆功之宴过后,兵士将重新踏上保家卫国的路程,回到他们保护了多年,也将永久永久保护下去的边陲大地,只为抵抗外族的靠近家国的每一步铁蹄,每一寸国土。
半响,华含章先状若淡定开口道:“阿嬅对萧家小子的事情如何看?”
婚约之以是定下,是因为两年前,萧老太爷外出讲学,被一场大雪封山困在险地,难以救济,终究被叶家着力救了返来。商贾之家别的未几,金银和人脉夙来不缺,皇商叶家出动了大半的人力北上,期间用于办理的物力亦是极多,终究在南北之交的险地救出萧家故乡主。
#
一双柔嫩的手端起炉上的瓷白茶壶,指尖蔻丹素净嫩红,拇指以及中指扶杯,食指压盖,盖瓯掀起以后顺势拂去瓯底的水滴。
萧桓的未婚妻名“叶颜”,出身楼国月郡的皇商叶家,是叶家的幺女。
“……咳。”
#
华含章闭了闭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