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裕还是高兴，惊骇还是担忧，黎嘉分不清。
“或者背一首诗。”戴坤靠近点，淡淡酒气里，语气耍赖，“二选一。不然书包归我。”
那么长的诗，他确切背不下来。之前看的时候也没感觉有多好――他对诗词的观赏力有限，雄浑壮阔的还能体味，对这类不太感冒。
“贴吧的事，感谢你。”
魔咒似的，在脑海缭绕，赶都赶不走。
怕吓着她。
学习为重，别想乱七八糟的好不好？
“……喂！好歹是同桌，假装给点面子好吗。”
生生忍住了。
黎嘉偷偷翻个白眼，看在戴坤帮她在贴吧正名的份上，没计算，面不改色地接着背。
还能为甚么？为初中的过节, 为何惟呗。
“那你必定输。丢我脸。”
内心很乱，想起戴坤时就怦怦的跳，又有些烦躁，她晓得那是为甚么。
现在，黎嘉的心机几近都飞到了戴坤身上，内心很乱。
黎嘉不睬他的调侃，夺过书包就跑了。
“额，是啊。”黎嘉硬着头皮承认。
戴坤瞥了她一眼，“黄莹莹跟你说的？”
黎嘉笑了笑，“看来是的。”
沉默走了一阵，中间那人身上的酒气淡淡传来。
像是在给他念缠绵悱恻的情诗。
戴坤躺在沙发里，顺手翻出黎嘉做的那一摞单词卡。
这伙人想必是夜夜歌乐的那种，快九点半的时候，仍然玩得高兴。
隔壁小区的楼上，黎嘉却没他那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