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啊。”
“黎妹那么软萌,竟然下得去手。”
周五那天是许晓萌的生日,几个朋友筹议了下,决定翘了晚自习给她过生日。
这是……来高傲佬的体贴吗?
黎嘉想了想,悄悄戳戴坤的手臂。
“真搞哭了?”
黉舍播送台里吉他慢弹,是轻巧的调子。
周五晚自习本就不严,孙天奇很利落地承诺了。
碰上戴坤看戏般的目光,孟起还咧着嘴悄悄竖了其中指。
“够吗?”
从高一到现在,戴坤大半的语文课都是在睡觉,或者翻航空模型的杂志解闷。时候久了,戴坤乃至到了闻声这声音就犯困的境地。
天涯间隔,她的皮肤白净软嫩,头发的色彩也点浅,又软又顺的很标致。平时刘海儿都乖乖地覆在额前,这会儿有点湿漉漉的,带着闷出的汗意,无精打采。
平时打斗斗凶斗狠,来往的也都是兄弟爷们儿,他可没遇见过这类环境。据老潘说,哄女生能够用糖用零食,可惜他桌洞里没这些东西。
戴坤对语文兴趣不高,常常被催眠。
就只是那语速沉缓安稳,波纹不起,很……催眠。
她会不会也感觉,他像个逼迫小女生的恶霸?
不消看眉眼,单看那身形气质,就晓得是黎嘉。
操场上,戴坤单手插在裤袋,站在步队最末,目光四顾浪眼睛。
她仿佛在等人,两只手抓着胸前的书包带,在槐树下的花坛边一跳一跳的,不时四周张望。
并且他另有点狷介,开初有人不当真听讲时还会提示下,屡教不改后,只要别影响其他同窗,也就听之任之,懒得再管。
秀眉之下,她的眼圈有点泛红,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委曲巴巴的。
课堂里语文教员的催眠曲还在反响,黎嘉偷偷听着音乐,有点懵。
戴坤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有点挪不开。
她惊了一下,抬开端一看,发明戴坤大喇喇睡得正舒畅,占有了大半地盘,她不知何时被挤得只剩了三分之一的课桌,好不成怜。
见黎嘉眨巴眨巴眼睛没有怪他的意义,把耳机和MP3都递给她,取出本航空模型的杂志,看各种模型去了。
黎嘉眉头稍稍伸展。
黎嘉这几周学得当真,按部就班地预习做题复习,知识点把握得还算能够,起码不消像刚开学时那样咬断笔头苦着脸复习,内心还挺结壮。
戴坤困兮兮地昂首,额前的黑发被压得有点混乱,半抬眼皮,目露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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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豆子大的小球黏在一起,应当是有磁性的。
黎嘉迷惑,却还是接了。
落日的光斜照在她身上,邻近傍晚格外敞亮,槐荫里碎影动摇,跟吉他弹拨的调子应和。
出了讲授楼,孟起带着那群人已经等着了,约好了跟戴坤去开黑。
“抱病了会哭?”潘岱松还记得黎嘉跟熊畅说话时泛红的眼睛,笑着调侃,“是你老弊端发作欺负的吧?上回还骗黎妹帮你写黑板报,又让人家抄课表,又让人家帮着擦眼镜。哥,欺负小女生很成心机?”
中间的黎嘉就没如许落拓的心机了。
上课没到两分钟,戴坤就打起了哈欠。
“操!”潘岱松看着戴坤那身板儿,转过甚去。
中间潘岱松无聊扯淡,“老迈,你同桌明天如何了?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