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翁呵呵笑了一声,“这句话说得却与那‘葬花剑客’的意义非常相像,不过他要葬尽天下名花,你倒是赏花护花的,不知他年你若与他相遇,又会是孰高孰低。”
五日一晃即过。
枣糕摊主收起了摊子,背起杂物,边走边道:“都是缘法,尽人事,听天命吧。”
纵是没有聚灵阵互助,他修行速率也快得惊人,仅仅五日,气海已斥地到本来的两倍大小,如同一方水潭。
二人对话几句后,便又沿街走远,未几时便消逝在一个拐角处。
卖油翁点头,跟上他的脚步道:“还是你看的开。”
当气海斥地到如同一片平湖之时,就是辟海境美满。
严烜之点头,“下官明白。”
过了一会,洪玄蒙才收回目光,用命令的语气对这位与他划一第的县令道:“剩下一枚通天令不成等闲动用,统统讯息先以信使传报东临府,至于那断龙湖边,本官会暗中派精锐扼守,不要有其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这五日,李长安没有半分钱的进账,只是在城外修行。
这卖油翁身材枯瘦,但法度妥当,歌声里也透出一股大俗者雅的味道,李长安不由很多看了两眼,又见这卖油翁左手一翻,本来手里提着的小半贯铜钱就这么消逝不见了。
“你也闻声了?”
李长安五日时候,已安定在辟海境初期,此时,他举手投足乃至能够带起阴风,能够腾空画成阴符,伤敌于无形当中。
严烜之点头道:“不敢欺瞒,究竟的确如此,本官将通天令放入通露台后便将淮安景象尽数盘托而出,玉京那边的大人也有应对,但以后便没了消息。”
“闻声了。”
与此同时,淮安县衙内灯火透明,氛围却非常凝重。
李长安恰是囊中羞怯,听到钱字便转头望去,就见到了那唱歌的是个卖油翁,挑着一担子沉甸甸的葫芦,沿街走着。
“也对。”
枣糕摊主点头道:“女人是六合造化而生,若说女人是花,那便姹紫嫣红皆不不异,我摘了此中一朵,就赏不出其他色彩了。”
便直接解缆,去往淮安城南郊。
枣糕摊主蹲下用手掌覆住空中,顿了顿,说:“没有非常,看来也不是土遁,但万不成掉以轻心,接下来几日,你我不消再见面了。”
“如你所言,你发到玉京的动静,竟如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回应?”
…………
李长放心中惊奇,定睛细心瞧了瞧,发明这卖油翁倒不是生面孔,是在淮安城里卖了很多年油的,李长安与他并不了解,却也见过这张脸。
那卖枣糕的摊主道:“所谓‘天生一个神仙洞,无穷风景在玉峰。花径未曾缘客扫,陋屋今始为君开。’此中神韵哪是你们这些清心寡欲的老固执能懂的。”
卖油翁笑骂道:“好个淫道!嘴上工夫了得,如何现在却还是孺子之身?”
五日来沉浸于修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俄然想起,已是白忘机交代的去断龙湖边的日子了。
卖油翁沉吟了一会,忽而感慨道:“我们在淮安城暗藏了二十年,再过五日终究也要到日子了,经此一役,我道门是否真会有翻身的契机……”
城北大红灯笼高挂的粉玉楼中响起莺声燕语,歌女推窗卷出阵阵香风,只是因为淮安城比来特别严格的宵禁,这北里中却没了昔日的炽热买卖,鸨母站在门口发着愁,楼上蜜斯妹们倒也乐得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