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出于青崖间,如银河一挂,直泻而下,击上潭边青岩,哗哗作响,水花飞溅。
叮的一声。
随后,又捡回四枚当作箭头用的虎爪,放入背后皋比囊中。
就在这时,居双烟俄然愣住脚步,用剑鞘拦在王冲与司马承舟身前,低声道:“前面有东西。”
嘣!
八荒刀虽不沾血迹,但已斩无数生灵。
转头看向司马承舟与居双烟,王冲先容道:“两位小道长,这位便是……”
这四箭杀蟒之人,便是入青牢山一月后的李长安。
喘了口气,他又叹道:“两位小道长修为高深,我可才刚开端修行呐。”
王冲停到碧幽幽的石潭边喘了口气,对火线那金童玉女般的一对儿拢手喊了一声:
听到“妖魔”二字,王冲打了个暗斗,想起四天前他们赶上的那只“铁头蛮”。
王冲一脸谦善,“谬赞,谬赞了。”
一向绷着小脸的居双烟终究噗哧一笑,深觉得然道:“这倒是说得贴切。”
见王冲神采失落,司马承舟又说:“我们走的还是近道,若说青牢山是长龙,那我们走的线路就是龙腰最细的处所,若换了他处,只怕稀有年都走不出去。”
王冲吓得一个激灵,便见到前面不远处的榕树上缠了条能有酒坛子粗的黑鳞黄纹大蟒,光瞧着就森然非常。
擦了擦八荒刀上血迹,他便走近王冲,笑道:“如何,我活着不比死了好?”
本来的四象劲,已被他仿照百兽之形而融入一举一动中,已无牢固招式,顺手便可伤敌。
司马承舟顿了一下,见居双烟没停,便也没留步,王冲那边又喊道:“再不歇会我一把老腰都要断啦!”
已是时近中秋,奇峰兀立的青牢山中却像刚经春入夏,苍翠连缀。
这时李长安便对司马承舟居双烟二人略一拱手,先自报其名道:“李长安。”
司马承舟与居双烟一一回礼,自报姓名。
大蟒吃痛收回可怖的嘶嘶声,高高立起,转头便看到了百步外射箭的少年,翻滚着庞大的身躯向那边游去,顷刻间腥风高文。
一下,王冲又僵住了,一月之前在樊外楼中,产生在李长安身上的事过分匪夷所思,让他不知该从何提及。
再加上存亡搏杀最能激起潜力,颠末一个月的磨练,他已是练力境靠近美满,不消龙象术,光凭肉身便有近五百斤力量。
“斩了!”
弦再响,又有一箭紧随,咔嚓射穿前一箭箭杆,生生将第一箭的箭头钉进了蟒皮之下。
王冲吃力地小跑跟上,见了司马承舟的身法,心中恋慕,绞尽脑汁想要找句标致话来描述,过了好一会,终究赞道:“承舟小道长的身法,当真如跗骨之蛆啊……”
居双烟横他一眼,握了握银鞘短剑,愠怒道:“你属跟屁虫的?”
一月后。
王冲寻了块石头坐下,有气有力摆了摆手,“两位小道长……先别吵了,我们入山已近半月,还很多久才气出山啊。”
司马承舟见居双烟这回没真脱手的意义,便偷偷松了手诀,对王冲道:“若没算错路程,约莫另有十余天就能出山了。”
那箭头是一枚寒光凛冽的虎爪,虽未能穿透坚若铁石的蟒皮,却结出一层寒霜,让蟒皮变脆了几分。
“呸呸,我这嘴巴!”王冲用力拍了下脑袋,“那……哎,长安兄弟,就别讽刺我了,这会脑筋还没转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