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千目貂感到伤害,吱吱尖叫后退,尾端蛇头中刹时喷出一大片毒液。
阴符术无形无声,瞬息打到蛇尾千目貂身上,让它血液一僵,冷得打了个颤抖,而紧接着,李长安冲出几步,八荒刀已握在掌中,一刀横削。
对于猎户的伸谢,他也不矫情,风雅地一摆手,“既然要谢,便来点实在的。”
还好腰间挂的一葫芦烈酒李长安倒是省着喝的,还剩了很多。
猎户身上备了药,在李长安帮忙下很快便包扎好,不过他临时还不便走动,只是坐在地上,对李长安抱拳,“多谢少侠相救。”
那猎户痛得满头大汗,双目通红,大呼着射出一箭,蛇尾千目貂轻巧躲过,尾端蛇头呲的喷出一线毒液射到猎户手上,顿时在他手上灼出一个血洞,滋滋冒出一阵青烟。
世上竟真有这类东西?
所谓望山跑死马,走入山涧后,已过了大半天时候。
李长安左手护住脸,右手刀势毫不畏缩,一刀直接将那貂尾斩下,蛇头落地,在卵石间转动,竟收回铁块落地般的当啷声。
那卵石各处的山涧边弓腰立着一头怪兽,乌黑毛发上有无数褐色人眼状斑纹,身形似貂,约莫有五六尺长,高到人的小腿,尾巴极颀长,尾端竟长着一个咝咝吐着信子的红色三角蛇头。
“这……”那猎户痛苦的神采僵了僵,强笑道:“我自小在青牢山中糊口,若不晓得这些,只怕早就没命了。”他的语气有些支吾,随后便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没多担搁,看准方向,李长安跃下梢头,向着东南边的山涧那边进发。
蛇尾千目貂“啊”的一声,像是人临死前的惨叫,它被李长安一招斩到关键,心知不敌,踉跄两步竟蒲伏在地,双足合十,对李长安叩首告饶起来。
猎户怔了怔,原觉得李长安想挟恩图报,却没想他要求的只是这个,当即大笑道:“少侠是痛快人!”
在某处不着名的山颠,李长安攀上树杈,向东了望,只见东北方向是一个死谷,只要东南边向有条山涧能过人,便计定了接下来的路程。
李长安想到之前这妖兽残暴的神采,惊奇于这妖兽心智之高,不但没有涓滴怜悯,反而心中杀意愈胜,大喊一声:“留你不得!”
蛇尾千目貂眼中带着人道化的残暴与轻视,一抬头,吞下一块带皮的肉,鲜血淋漓,恰是从它劈面阿谁猎户模样的人腿上撕下的。
这回算是学乖了,爬到高处,先看清了路再走。
他虽未真练过弓,但倒是会用弓的,重获肉身的这几日,也没有懒惰射鹰桩的练习。
秋山中溪水沁凉,一喝罢就规复了八成精力,抹了把嘴,正要持续走,却略一凝神,侧耳向东面听去。
李长安警戒握住刀柄,没过一会,那边面又传出一声痛呼,那人该当是受伤了。
李长安当即就挖下蛇尾千目貂的双眼,得空顾忌甚么,在身上沾了毒液的处所擦一遍,顿时一阵清冷,接着转头看了一眼那猎户被毒液灼出血洞的手,把貂眼抛了畴昔,奇道:“你如何也熟谙这个?”
射鹰桩不但熬炼筋骨打磨肉身,此中亦暗含弓术,能够说只要给李长安一把弓,他一用便能上手,数日就能精熟。
之以是带酒,不但为驱寒,还为制止在山中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时用以解毒。
可见这蛇尾本是坚若金铁,但在八荒刀之下,仍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