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武起了爱才之心,此时二人已走到寨中练武场,他便走参加中大笑一声,对李长安招了招手,“既然手痒那我就成全你,来吧,你先脱手,我让你三招!”
王成武浸淫武道数十年,看了李长安一眼,见他举止之间隐含百兽之形,浑身透着一股野性,便晓得他不是那种只知照本宣科死练招法套路的人,不由在心中暗赞了一声。
方才虽是王俊才先变脸,不过李长安用心挑衅只为找他试手也不占事理,以是他报歉倒是诚心。
王俊才狠狠瞪了他一眼,心知不敌也不敢上前,只是看了看石塔对王成武低声道:“武头,恐怕惊扰那边面的……”
恰是虎形运肩!
王成武皱着眉走过来,前面也跟着几个闻声而至的寨民,虎视眈眈打量着几人。
一向旁观没说话的居双烟笑了笑,“你想如何赶?”
“你们做甚么!”
王成武既然说了要让三招,便脚下不动,只是上身遁藏,同时肌肉一绷,全部手臂青筋暴起,让开麻筋的位置,用小臂去挡李长安这一扎,呼吸仍然悠长稳定,涓滴稳定。
当年,王成武练武有成又无人能比武,便跟刺头似的打遍了百里内十多个寨子,把平辈全打趴下以后又去找老一辈的费事,可谓恶名昭著,大家见了都躲着走。厥后去昆南城学艺十年,才把锋芒收了起来,到现在,恶名尽去,很有了些声望。
那边的王俊才怔了怔,心道武头莫非是熟谙此人?
“谨慎了!”李长安眼神一凝,几步前冲,身形摆布虚晃,如同蛇行,五指却集分解尖,死死锁定王成武的手臂麻筋扎去。
王俊才只觉李长安的肩膀就像蓦地收缩的铁块,不但让他没能抓住,还传来一股震颤感,抖得他虎口胀痛,手臂一酸,噔噔后退两步,惊怒交集。
却没想李长安也偶然伤他,半途变拳为爪,如老鹰抓兔般抓到他大臂一拧一扭,顿时就让他吃痛不得已扭过身子,被擒拿住。
司马承舟摆出一幅看好戏的模样,而王冲给王俊才赔着笑,却没受理睬。
这便是说,李长安以四象劲为总纲,而仿照百兽之形,实在是逆流而下,自但是然,事半功倍的。
若换普通人此时早就疼痛难耐大声告饶,李长安却只是轻喝一声,双臂一错,双肩一突一抖,好像两座小山俄然拱起。
殊不知李长安见到王成武,也是见猎心喜,心想刚才那王俊才忒不经打,这王家寨武头看起来技艺不错,便也有些跃跃欲试,只是暂还没寻着由头。
“再来!”
李长安一招无用,并不泄气,俄然伏身扫腿,恰是那一招白虎扫尾。
依他所见,面前这少年仿照的百兽之形还要比他当年更加灵动圆融,就连心性都变野了,当真是把身心都投入了练武中。
李长安已放手让王俊才脱了身,对他抱拳笑了笑,“抱愧,只是见兄台练过武,以是一时技痒。”
王俊才呵叱一声,一把抓住李长安的肩膀,五指如铁箍般紧扣他的琵琶骨。
因而,现在见到李长安找茬,王成武不但不恼,反而目中闪现赞美之色,就仿佛看到了之前的本身。
在王家寨中,被称为“武头”者不但技艺最高强,还要对王家寨有大进献,在寨中声望几近与寨主并驾齐驱,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还要更甚。
“王家寨连几个外人都管不住了?”斐打扫了四人一眼,皱眉挥手像摈除阿猫阿狗那样道:“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