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这才有些印象。
栖迟忍笑点头：“千真万确。”
栖迟瞥见，刚要走畴昔，又留步，转头看着。
她立在四五步高的楼梯上，看着他，似在等一个说法。
“我说的。”伏廷目光收回来，脚一动，转头下楼梯，出了阁楼。
紧接着柜上的又补一句：“这原是做多了的，摆着也卖不出去，因此才贱卖了。”
栖迟领着侄子坐回车上时，手里还捏着那枚珠球。
想完，他探身至窗格边，揭开帘子往外看。
他们是在光州成的婚，天然不会有甚么归宁。
而后转头去牵李砚。
栖迟神情微动：“甚么样的女子？”
她抬袖掩了掩口，正色说：“没甚么，莫多问。”
第十六章
新露与秋霜相互对视一眼，谁也不开口。
李砚揉一遍脸，过一会儿，又揉一遍。
他真给她买了，眼下却又无处可放了。
她亲手打理的买卖大多在长安洛阳、扬益二州那等贸易繁华之地，如这等零头买卖，普通都是交由秋霜管着的。
他进了一间卖杂货的铺子，盯着内里的东西瞧，忽而惊奇道：“姑姑，这里竟也卖光州的茶。”
再看向马车，她仍旧隔着半掀的帘布看着他。
“对劲了？”他低声说。
他却叫她措置。
伏廷一向在内里，此时看了一眼日头，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