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问了句:“对了,嫂嫂呢?”
他想了想,又问:“你们一起到边疆可有赶上甚么险阻?”
翻身上马后,他看了一眼这两小我来的方向,不能再往前去,扯缰朝另一个方向而去:“绕道畴昔。”
间隔边疆已经不远。
他快速做了判定,偏了方向,驰马未停,直至冲下一片坡地。
那几匹马就冲要到跟前,他的弓也已拉满,忽而又松弛了力道,一箭射偏,射在了对方马前。
“快!”伏廷的声近了些。
栖迟还在那边。
本来他就穿戴胡衣,又身形高大,现在换了这个发式,确有几分胡人男人的模样了。
这不是甚么好讯号,申明下方有人滋扰了这只鹰,或许突厥军已经拦住他们了。
栖迟坐着一动未动,耳边却忽而听到了如有若无的乐声。
他当即跃上马,往边上躲避,一手拿出弓。
总感觉如许太伤害了。
她探身看了一眼,退后两步。
方才看到伏廷,乍一眼另有些没认出来,是因为他做了胡人打扮,但仅凭那身形和礼服,罗小义还是不出两眼就认出来了。
她又转头朝边疆方向望了望,眉头未松,手指好几次捏起衣摆,又放下。
马速一快,栖迟便嗅到一股轻微的血腥气。
栖迟不由蹙了眉,没出声了。
伏廷狠狠抽了上马鞭,急冲畴昔,眼里只剩下了那一处。
火线突厥军已经越来越近,再近就会进入羽箭的射程范围。
如同潮流归息,烟尘却弥久不散。
他跃上马,将栖迟挟下来:“在这里等我。”
伏廷冲着她咧了下嘴角,眼扫过她脸,拖着她出去。
伏廷已闻声,沉声一笑,起了身,一把将她拉起来,顺势就抵在了树干上:“再胡说八道一句尝尝。”
他点头,沉眉敛目,刚才那一幕已不肯再想。
两人毫无停顿地上了路,连干粮也是在马背上吃的。
身后罗小义等人全都俯身马背。
如果罗小义等人就在鹰鸣声四周,那么离他们已经很近,并非甚么功德。
栖迟本是美意替他讳饰才这么弄的,听了这句,倒好似她是用心的普通。
是间隔边疆比来的幽陵都督府的军队,早已得标兵号令,在此等待。
这里一大片都是飞沙走石的不毛之地,散落着不知从哪座山头上滚落下来的大小石块,被风送到此处,堆积得如同一堆一堆的小丘。
那是栖迟,她竟然从另一头的草丛里出来了。
火线一声高呼:“放!”
伏廷朝鹰鸣的方向看了一眼,皱眉:“你说你们已经到边疆了?”
他坐在顿时,紧紧抱着栖迟,手扶着她脖子,摸到她身上的温热,仿佛还不敷逼真,一低头,含上去,从她破了的唇边到颈上,如啃似咬。
与突厥比武至今,他很清楚对方的狡猾。